“重点是在旅游两个字上,但你好像不擅长做这方面的。”
温灼裴是从技术工程转过来的,目前手上的项目也只有一个,在蒋雪松眼里,悠闲得像是要退休。
温灼裴忙着内部改革扩展,心里明白要做好全部准备才有几分赢的胜算。
蒋雪松不明白这个道理,自然多疑问,但温灼裴没有耐心跟他解释。
温灼裴漫不经心的说:“总要多尝试,谁没有第一次。”
江浔知旁观闻言一顿,余光落在温灼裴的侧脸处,深刻立体,深邃得看不清情绪。
蒋雪松还想说些什么,被温灼裴截了话头:“这么些年还是一个人?”
蒋雪松果然被打败了:“一见面就问这个,你很冒昧啊……我这个人一般看眼缘,要求比较高。”
说完,他看了眼正在低头吃蛋糕的江浔知,意味深长的说:“你不也一样,看眼缘的。”
温灼裴淡淡的掀起眼皮:“你再看?”
蒋雪松不禁笑起来:“我就看你老婆,我就看了,怎么着。”
温灼裴给浔知倒了杯温热的水:“建议你入院。”
江浔知:“……”
江浔知什么都不理会,实则暗暗记在心里,反正他不要做拆穿温灼裴的事情就好,当一个安静又听话的“爱人”。
吃过午饭后,他们去楼下草坪转悠,经过大门时,一辆嚣张的大G停在门口,舒则甩了甩大波浪,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我没来迟吧?”
蒋雪松切了一声:“这都太阳落山了,你说呢,你老公呢?”
“在打电话!别管他了,我们先进去。”舒则活泼得简直不像人,“你酒窖呢,我要去看看。”
蒋雪松忍不住说:“你酒鬼啊……”
舒则不以为然,像是注意到什么,突然看向温灼裴,暧昧的笑了声:“以前叫你来都不来,结了婚就转性了?还是你老婆调教得好……你好呀,江先生,我叫舒则。”
江浔知被她的话惊悚了,礼貌的打招呼:“你好。”
舒则激动道:“你好你好你好,别待在门口了,我们去挑酒吧,一起啊,狠狠宰蒋雪松一笔的机会呀。”
温灼裴生怕她把江浔知的手给甩烂,从她手里抢回来:“他不喝,酒精过敏,你们去挑,晚上见。”
他们休息了会儿,六点半,山庄外一片暮色四合,天边竟然泛起烈火色的云朵,层层叠叠,景色壮观。
要不是外面温度太低,蒋雪松都想移到室外用餐,但要是出现大家一起感冒这种奇景,还是算了。
舒则的丈夫是个戴眼镜,温文尔雅的男人,形象上两人差距很大,江浔知跟他聊了几句,发现他竟然是A大毕业的。
林扬生挑眉:“你哪一届的?”
江浔知算了算时间:“我是你学长。”
蒋雪松是负责活跃话题的,温灼裴压根不搭理他,有一下没一下应声,舒则喝得醉醺醺的,但看起来又很清醒的坐在江浔知身边,隔开了这两人。
她酡红着脸颊,笑得很放肆:“你真的很好奇,你跟温灼裴到底怎么认识的?你们谁先喜欢谁的?”
他们之间直接跳过了各种步骤,真相是不能说的,那如果要编造的话,江浔知起码是造谣起步的,可能会被温灼裴告得倾家荡产。
江浔知斟酌回答:“我追的他。”
舒则狠狠地皱眉:“怎么追?”
“送花。”
舒则哇哦了一声:“……你是追人还是杀人呐。”
江浔知突然记起来温灼裴花粉过敏,解释道:“是多肉的那种,比如仙人掌。”
“……有点土哦。”
“……嗯。”
温灼裴忽然感应到什么,朝他们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浔知跟舒则在说悄悄话。
舒则笑了笑说:“不过你很成功了,温灼裴读书那会儿大把人追他,他鸟都不鸟,我记得有个谁都堵在他家门口了,你看你,送盆仙人掌就到手了,是不是很划算哈哈哈哈。”
“嗯嗯嗯。”江浔知觉得她应该醉了。
舒则捂住嘴:“你别吃醋啊,我说很多人追虽然是事实,但是你别吃醋。”
江浔知很平静:“不会。”
温灼裴看了他背影一眼,沉默着没说一句话,只是多喝了几杯酒。
“浔知,坐我身边。”温灼裴捉住他的胳膊。
江浔知回头,听话安静的坐到他身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
他嘱咐道:“别喝太多。”
温灼裴凑在他后颈处,呼吸浓重的嗯了一声。
江浔知被他的气息拂过,弄得有些痒,但想到温灼裴喝了酒可能不太清醒,又靠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