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会。
第二天,李建军起得很早,做了一桌子的早餐,殷勤得像个刚结婚的小男人。
他笑着看我,“以后,我们好好过。”
我点头,咬了一口煎蛋。
好好过?
他当然可以好好过。
因为——
他已经把我卖了。
我被塞进了一辆面包车。
四个男人,戴着墨镜,身上有刀疤,嘴里叼着烟。
后座,我被死死按着,手腕疼得钻心。
“哥,长得还行啊。”副驾驶的男人笑了一声,回头看了我一眼,“李建军这狗东西,倒是舍得。”
“废话。”旁边的男人嗤了一声,“这娘们儿在他手里待了五年,都没给他生个崽,早该换个新的。”
“赵老爷的钱,都到手了?”
“放心吧,一百万,昨晚到账了。”
副驾驶的男人“啧”了一声,“他欠那么多赌债,这点儿钱,够吗?”
“关咱屁事,赵老爷高兴就行。”
赵老爷。
我的新丈夫。
五十八岁,家里三儿一女,前妻因病去世,他自己呢,肾衰竭,活不了多久了。
所以,买个年轻媳妇,冲冲喜,顺便……取个肾。
我闭上眼。
窗外,阳光毒辣,洒在车窗上,滚烫滚烫的。
心口,也一样滚烫。
但不是温暖。
而是烧灼。
撕裂。
锥心刺骨的疼。
小说《地狱无门,炼狱回生》1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