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打电话告诉叶清楠你要离婚,并且和我在一起。”
季慈犹豫,徐常羽催她,“你快点!”
季慈拨叶清楠电话,电话接通,她按下免提。
“叶清楠,我们。。。离婚吧。”
季慈在看徐常羽的反应。
“为什麽?”叶清楠嗓音平淡。
“因为我想和徐常羽在一起。”
他的肩膀逐渐放松。
“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
徐常羽吐出一口冗长的呼吸。
叶清楠:“既然想好什麽时候去办?要不现在直接民政局见面吧。”
“好啊,反正结婚证在你哪。”
“你让常羽直接把你送到民政局。”
徐常羽眼神在漂移。
“好。”话音刚落,季慈趁他不备,一把夺过方向盘,列向自己这边。
赵洲也在此刻出现别住他的出路,两辆车发生剧烈摩擦,徐常羽一脚油门踩到底,轮胎在路面磨起火星。
这时,一辆面包车驶过,徐常羽车速太快,根本停不下来。关键时刻,一道黑影疾驰而过,用自己的车身挡在徐常羽车前。
熟悉的尾号落入眼眸,那是叶清楠的车。
季慈那一霎心跳停止。
车子停在马路中央,时间好似静止,车里走出一个人,季慈眼皮眨了下,快速下车。
叶清楠把徐常羽从车里拽出来,二话不说就在他脸上狠狠挥了拳,揪紧他的衣领,厉声说:“是不是忘了我和你说过什麽?”
徐常羽理智回归,呆呆站在原地,没有反抗。
望着季慈脸上的惊魂未定,他笑着摸她的手。下一秒,叶清楠蹙了蹙眉,体内好像有什麽东西正在翻涌,厚厚的一团堵在嗓子眼。
他低头咳出一滩鲜血,然後眼前一黑,倒在季慈怀里。耳边隐约传来她的声音,叶清楠想安慰她,但他现在已经说不出任何话。
赵洲打电话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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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季慈亲眼看着医生给叶清楠带上吸氧瓶,在他身上插满管子。
季慈无法相信眼前这幕是真的,他那麽要强的一个人,居然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为什麽时隔多年,上天又要让她重蹈覆辙,遭受这种痛苦?
季慈垂额坐在外面的长椅,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告诉她:“伤者全身多处肋骨骨折,各器官有不同程度的受损,我们会全力抢救的,你先签一下这个。”
医生递过一张病危通知书,问她:“你和伤者是什麽身份?”
季慈不接话,像是被夺了魂,眼睛死死盯着那五个加粗的黑体字。
医生又问:“这位女士,你和伤者是什麽关系?”
“医生,你的意思是他快要死了吗?”她声线喑哑。
“不是,只是说患者存在生命危险。”
季慈眼珠动了动。
“所以,你和伤者是什麽关系?”她问了第三遍。
季慈有气无力地说,“我是他。。。妻子。”她的眼眶被泪珠噙满,她无法说服自己在通知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于此同时,赵洲带着叶语卿和孟锦赶过来,担心叶道恒心脏受不了,叶清楠出车祸的事没敢告诉他。
从季慈口中听到那两个字,母女两人皆是直接愣在原地。紧要关头,孟锦拿出该有的气度,在通知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叶语卿打电话给谢铎文,让他联系家里那边有没有合适的专家教授。
他在电话里问,谁出事了?
她哽咽着嗓音回:“我哥。”
孟锦坐在季慈身侧,她扯了扯唇,喊了声伯母。
孟锦应一声,斟酌着语气问:“你刚说你和清楠是什麽关系?”
季慈指甲克入掌心,“对不起,伯母,这件事原本打算过几天告诉您的。”
孟锦若有所思,叶语卿喊她,“季慈,出去一下,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