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娆终于把江灿放下来,她没劲了,她把门关上,扯着江灿进屋,“灿灿,我有两套!!!这得多少钱?”
说完,她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根本停不下来啊。
江灿也跟着乐,她今天笑太多,脸都笑僵了啊。
徐娆:“灿灿,我谢谢你啊,你自个儿吃肉还带着姐妹吃肉。”
买房子的事情,江灿提醒了她两次。
要是没有江灿提醒,她哪能买搪瓷厂的房子啊。
江灿:“你自己买的,跟我没关系,别往我身上扯。”
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行,不用说出来。
徐娆咧着嘴,呲着牙乐呵,“对!”她又问起江灿什麽打算,要钱还是要安置房。
江灿:“钱~要安置房也是出租,一年赚不了多少租金,不如要钱做生意。如今干什麽营生,都能赚钱。”
徐娆赞同这话,“那我也要钱。”
外头又有人敲门,是一个中年男人,他道:“我姓潘,住在二楼,咱们到後面开个会,商量一下拆迁款的事情。”
江灿和徐娆对视一眼,“好的。”
中年男人继续挨家挨户的敲门,江灿二人去了家属楼後面的亭子里,这里聚集了很多人,都是搪瓷厂的住户。
一个中年女人道:“大家安静,我打听过了,咱们这房子赔偿款不多,一套房子才赔偿了三十万左右,大一些的户型五十多万,我打听过了,人家省里一套房子能赔偿七八十万呢!咱们不能签字!必须得把价格提上去!没有八十万,咱们不干。”
不少人附和道:“八十!必须八十万!三十万打发叫花子呢,他们不赔偿,咱们就不签字,不搬走。”
有人道:“三十万也不少了,干一辈子都攒不够这麽多钱!而且万一闹到最後,不拆咱们家属楼怎麽办!”
中年女人道:“咱们这块地界好!就算要的多,肯定也会拆咱们这里。不给八十万,也得多给个十万二十万的!咱们只要心齐,一定能达成目标。”
一群人说了好一阵子,才散了会。
方母赶紧跟上江灿,“江师父,您等等我。”
江灿笑着道:“婶子好,您喊我灿灿就行。”
方母:“那怎麽行,您可是圆圆师父。江师父,你说他们这样能行吗?我怎麽觉得不靠谱,三十万可不少了!哪能说是打发叫花子。”
江灿:“我和阿浪明天拆迁办签字,先把钱拿到手。”
她不打算等的。
方母:“那我们明天也去。”又与江灿闲话一会儿,急急忙忙的去找江记饭店找方圆,把这好消息告诉方圆。
沈浪晚上六点多回来的,得知了拆迁的事情後,还挺淡定,“早晚得拆。”
何丰年和詹均卓高兴疯了,两人抱在一起,“发了!”
等他们走後,沈浪抱着江灿转了好几圈,激动的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
他就是在兄弟跟前装呢。
两人住的这套房子的主人出国了,就算拆迁了,也不会闹腾过来,不怕之前的房主找事。
另外几套不好说,肯定还有的闹腾。
对门那套的房主并不知道江灿和沈浪住在这里,不过这事情肯定满不了多久。
当天夜里,有人狂敲对门那套房子的门,被上下楼的邻居骂了,说里头没住人,一家子骂骂咧咧的走了。
早上江灿出门的时候,还看见有人堵在对门门口,凶神恶煞的看着江灿:“你有没有见过这户人家?”
他们并不认识江灿,买房的事情是沈浪负责的。
江灿表示不知道,提着包走了。
怎麽说呢,对门这套房子是拆迁热的时候买的,沈浪花了五万块钱,当时这户人家觉得这里不会拆迁,觉得自己赚了,沈浪让他们想清楚,别以後拆迁了後悔。
沈浪从後院翻墙出来的,不是害怕对门,只是觉得现在的冲突没有意义,难道要让他把房子过户给对方吗?不可能啊。
现在最当紧的是把拆迁款拿到手。
两人一齐去了拆迁办签字,两人选了拆迁款,没要安置房,上面罗列了明细,税後一共三百七十六万元。
拆迁款会在次日打到存折上。
隔了一日,两人拿了存折去信用社查账,两人来的已经挺早的了,结果信用社里挤满了人,都是搪瓷厂的拆迁户。
基本上都是一大家子一起来的。
当时开会的时候,大家都跟着说嫌钱少,结果第二天就这麽多人去签了字,第三天就来查账了。
沈浪和江灿去排队,听到前面一阵一阵的欢呼声,都是查完存折上的账了。一个老太太激动的晕了过去,又被她儿媳妇给掐醒了。
活了半辈子,谁能见过几十万的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