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工资,又是从厂子里赚的,那损害的就是工人的利益了。
这一单损害到自己的利益,那大家可就不乐意了,谁不鄙视!
如今张奎夫妻又来说家里被大火烧了,两人要不是运气好,也得被烧死了,这事情虽然没有证实,但也撒不了谎,等会儿就得有人能跑去张奎家附近去打听。
啧啧啧,还是情夫呢,都这麽狠心,那可真是赛金莲。
张奎两口子也不是好人,好人也干不出昨天那事情。
不过人总是同情弱者的,张奎俩现在就是弱者。
衆人议论纷纷,温明的名声在轧钢厂里彻底烂了。
外面发生了这麽大的事情,温明当然知道了,可她不敢出来,她尖叫一声,一把挥掉桌子上的文件,还不解气,又把杯子暖瓶都砸了。
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头发都要冒烟了。
温莹莹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小姑,你,你和张奎……真干那事了?”她问完以後,脸都红了。
到底是未婚的姑娘。
温明脸都绿了,想到了张奎两口子朝她吐痰吐口水的事情,胃酸止不住的上涌,止不住的干呕。
不过她肚子里也没什麽可吐的了,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她一口东西都没吃,喝口水都要吐。
如今听到莹莹这麽说,她更觉得恶心。
“你胡说八道什麽呢?我怎麽可能跟那种乡巴佬……我这辈子只会喜欢你姑父。”
温莹莹抿着嘴唇,“不是我说的,是……张奎在外面唱的,现在厂里都这麽传。”
温明发疯:“我要杀了他,我要弄死他。周临个蠢货,这麽一件小事情都办不好!这让我以後还怎麽在厂里工作,让大家怎麽看我。”
温莹莹:“姑,你冷静点,现在最要紧的事赶紧解释啊。这江灿有毒吧,这才几天,折腾出了这麽多的事情。真是邪门了,怎麽沾上江灿,咱们就得倒霉。”
她就是之前给江灿送赔偿金的财物,当时被领导好一顿批评。
温明当然恨江灿,张奎闹这麽一出,她那八千块钱算是白给了。
钱还不要紧,再赚就是,丢了脸面可怎麽挽回。
办公室大门被人推开,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冷着脸进来,看到温莹莹也在,他道:“莹莹先去吃饭。”
温莹莹:“姑父,外面传的都是谣言,我姑和别人没关系。”说完看了一眼温明,有些不放心的离开了,走之前把门关上。
温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开始哭:“我以後还怎麽见人,江灿怎麽就这麽难搞?难道还真让她去上大学,万一影响到小凯……”
范朝阳伸手推了推眼镜,“影响不到小凯,这事情你别管了,沈家不会让她继续蹦跶的。”心中无奈,温明也是真蠢,就算放火也该朝着江灿放火,烧死了张奎又能如何,事情照样没有解决,不过是徒生波折。
温明:“那我怎麽办啊?外面传的那麽难听。”
范朝阳:“没人真会相信这话,时间长了就没人说了。而且,我是副厂长,你是宣传部主任,谁敢乱说。”
温明心下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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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灿看完了热闹,卖饭时都更有劲了,直呼张奎夫妻战斗力强悍,敲锣打鼓的闹这麽一出,那些话真真假假的掺在一起,狗血又刺激,估计半个寥县的都会知道。
温明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而且温明是真的够心狠手辣,竟然放火烧屋,这是真想要人性命。
温明恨张奎,更恨的应该是自己。
江灿心里发毛,这要是让人放火烧了自己家……她也不想杞人忧天,但也得提防,现在抱一只小奶狗养大能不能来得及?
要是半夜着火,狗肯定比人更机敏。
不指望小奶狗咬人,能把她喊醒就行。问了方圆和黄小玲,知不知道谁家有小奶狗,能不能抱养一只。
方圆说他亲戚家就有母狗,前段时间还大着肚子,估计该生了。等满月以後,就去挑一只好看的抱来。
今天吃饭的人多,又都是讨论这事情的,江灿趁机打听温明家有没有上大学的孩子。
这消息也好打听,温明有一个儿子,三年前去海城念书了,念得是海城师范大学,可有出息了,温明以此为骄傲,没少说这个事情。
江灿:“学习可真好!竟然能考上海城师范大学!”
那阿姨撇嘴,“范中凯从小学习一般,也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运,高考竟然考的这麽好。”她儿子怎麽就没考好,复读了一年,才考上大专。
江灿冷笑,难怪温明跟个狗一样咬着她不放,原来是有个顶替别人上大学的儿子啊,她给人多打了半勺红烧鱼块:“呦,成绩不好还能考上大学?运气好也做不到吧,难不成是刷到了高考真题?或者顶替了别人上大学?”
阿姨倒吸一口气,凑近了一些,低声道:“还能这麽干?”
江灿:“谁知道呢。您快吃饭,趁热吃才香。”
卖饭的时候,江灿闲聊时知道了温家许多的事情,温明和他丈夫范朝阳是模范夫妻,结婚几十年,从没有红过脸,范朝阳在厂里也是个老好人,对谁都好,不少人都替范朝阳不值,他这麽疼老婆爱孩子,结果老婆是个毒妇,还喜欢跟小年轻睡觉,很是替范朝阳不值!
午饭卖的很快,不少客人又在问,能不能点炒菜。
快餐就那麽多种类,总有不喜欢的时候。而且请人吃饭,总不能吃快餐吧!最好是有卤肉有炒菜。
这暂时还不行,她下周一去秣陵镇,也没法时时刻刻的在饭店里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