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没觉得谢玄出轨,她也不懂自己为什麽会这麽难受,有些喘不过气,仿佛溺水了一般。
资料上没有沈浪早期的照片,最早的一张是他17岁进入棉纺厂的工作证件照,结婚以後的照片多了起来,结婚照丶上电视的照片丶入学照……
她闭上眼睛,想象着沈浪小时候的样子,忍不住幻想起沈浪与谢韫躺在一起的样子。
谢玄见妻子这麽重视一个年轻的小夥子,酸的不行,但这会儿只能哄着。
陆离勉强入睡,还没睡两小时,她又醒了。
已经早上六点多。
谢旬早早的起床,他是高三生,有早读,每天六点十分要到校,他已经上学了。
陆离去了谢旬房间,帮他收拾东西,把被子叠好,在枕头上发现了几根短发。
高三生压力大,也开始掉头发了。
陆离把谢旬的短发捡出来,包在了帕子里。
她不该怀疑自己养大的儿子,但这事情不去解决,就会永远的堵在她的心口,永远过不去。
事情很简单,只要验过DNA,不管是和不是,她都不用胡思乱想了。
早饭时,谢渝还没有起床,她夜里做了噩梦,睡得很不踏实,谢老太太不舍得喊她起床,让她继续睡,还帮她给学校请了假。
饭桌上,谢家人都没有睡好,眼下黑眼圈都很重,跟一群大熊猫一样。
吃了饭,老太太把一个盒子递给席苓:“你代我把这盒子首饰送给灿灿阿浪,让他们常来家里走动,既然认了干亲,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席苓打开盒子一看,金光璀璨,一对大金镯子,一个金项圈。
加起来得有三斤了。
席苓觉得这礼物太俗气,小姑娘谁喜欢戴这麽大的金项圈和金镯子,跟狗链和手铐一样。
但她不敢说,她道:“我今天一道送给灿灿。”
她今天给江灿丶沈浪送房産证明。
老太太又问谢玄:“那个如意查好了吗?”
谢玄:“还在查。”
徐如意的人生很顺遂,父母是拆迁户,在徐如意初中时,家里发家暴富,她个人也努力学习,高中考上了附属一中,昨天确实受了伤,腿骨裂了,如今打了石膏,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就是平平无奇的高中生,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
也不能说没有特殊之处,她人缘特别好,无论是同学还是老师,都非常喜欢她。
这些都是表层的信息,还得继续深入挖。
老太太:“你这效率干什麽吃的?你要是查不了,我让老头子找人查。”
谢老爷子身体硬朗,还在军区当司令员呢。
谢玄:“今天就能出结果。”
吃了早饭,陆离又薅了谢玄一根头发。
谢玄看着她手上拔的头发,不可置信:“你要我头发跟沈浪头发做亲子鉴定?”
陆离:“我没阿浪头发。”
谢玄:“谢旬?”
陆离:“别乱说。”按着陆离的脑袋,又揪了一根,拿着头发走了。
谢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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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灿和沈浪拦了出租车去东郊,把昨天和吴新村村长谈好的那片房子和地买下来。
吴新村的村长看到两人时特别震惊,“你们俩还买啊?”
他昨天在房管局等了一下午,连个毛都没等着,气的大骂王爱国和江灿两口子,有毛病啊?不想买也说一声啊,就这麽放他鸽子?
等房管局下班以後,他才骂骂咧咧回家,一到家就听说了铁锅炖大鹅饭店的大新闻。
王经理几人绑架有钱人,勒索钱财毁尸灭迹,载在了一对小夫妻手里,已经被警察看押,如今医院里治病,据说命根子被人打烂了。
贴锅炖大鹅里的肉也不是鹅肉,而是人肉。
老张养猪场的猪能养的溜光水滑,吃的不是猪饲料而是人肉和磨成粉的人骨。
他开始狂吐,他吃过铁锅炖大鹅,但是觉得味道奇奇怪怪的,就没有再去过,也吃过老张家的猪肉,但他觉得有点腥,不让媳妇再买老张家的猪肉。
警察也来了他们家,盘问王经理都带过什麽人来他们村买房?
这还真没有,江灿和沈浪是第一个客户。
整个村子都是无精打采的,大家忍不住揣测,那些肉到底是不是人肉,他们很急,他们村离得近,不少人都吃过啊。
等沈浪和江灿来到吴新村的时候,吴村长和村民都给沈浪江灿围了起来,吴村长:“到底是什麽肉?”
沈浪:“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