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它智商很高,一种精神压力。”
陈迟守了半小时,等猫试探走出来,他伸了伸手,憨憨没躲,但眼睛不敢瞧他。
“别怕,我不会丢下你。”
他默了默,又道
“她也是。”
“把病养好,下次带你去见她。”
星期一。
陆羽行课间来慰问:【你为了不让你老婆跑掉,把她腿给打断了?】
陆羽行瞥了眼不远处,女孩单着一只脚起身拿书,又惨又滑稽,忍笑:
【大少爷你够可以啊!】
到了晚上,重获自由的陆小少才回过味再度问【哦哦~,这回是真把自己当赔礼赔进去了对吧?】
“陈迟,我,我做完了”
姑娘欲言又止的软调。
陈迟撂下手机,正要拿过来看看这姑娘的底子,一双小肉爪扑过来护了护卷子,姑娘低头耳根红红声也小小的
“我会的只有一点点,所以大部分,大部分”
“嗯?”
“都是蒙的。”
她还挺诚实。
但现在不好笑她,陈迟忍下眼底的趣意,又给她接话
“起码会蒙了。”
这会儿一心想给姑娘留好印象的陈迟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等他回去批改那张卷子时,才明白这一点点是怎么个一点点。
上面一片红叉几乎占了整张卷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一点点。”
陈迟揉了揉眉心。
文理难度不一样,这么基础的卷子还能做成这样,说明——
他真摊上一个麻烦精了。
等他再度降低难度拟出几份卷子看看这个麻烦精麻烦到什么地步时,时间已经不早了,整理好桌面陈迟下意识拉开抽屉,平时那些脑海里翻涌混乱的东西,这两天平静不少。
他眨了眨难得有困意的眼睫,思量片刻,还是服了半份的剂量。
第二晚,陈迟在灯下看着一张比一张做得差的试题,陷入了沉思。
第三晚,陈迟全程盯着姑娘写,他想看看她是怎么蒙都蒙得个十错两对的。
会的计算到最后一步,眼睫一闪,跟开花一样,结果选了跟正确答案相似的那一个,不会的思考两遍,不想了,全选c,好了,到填空,会的不说了,不会的她是怎么个填法呢,就投机取巧的填,咬咬嘴唇不是就是o,要不就是根号二。
好不容易到大题,一二小问,勉勉强强能算出来点,越到后面圆圆脸越皱,平时瞧着怯生生的,现下写张卷子跟经历十场战役似的,最后绞尽脑汁整整齐齐写了一摞不管用得上用不上的公式上去,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还不忘偷偷瞄一眼他,很短的一瞬,但潜台词就是:我不会但我写了这么多,考官大人你就挑一个对的给分呗!
回去陈迟看着那三张卷子,再次扶了一把额。
这姑娘,比陆羽行还难搞。
等他分模块一条条理清教学方案时,在脑海里停了思路,朦胧间觉得有些刺眼,陈迟下意识抬手挡了挡,觉什么他一下睁开眼。
面前是散乱的桌面,一束温暖的阳光从落地窗外照了进来,就落在他的身上。
他竟,一觉睡到了天亮?
不等他在这个不可置信的事实里回过神,门口传来喊声——
“大少爷你干嘛呢,快迟到了!”
星子点点,夜间灯火通明的会议室。
“懂了吗?”
“差不多懂了。”
“那重新给我讲一遍。”
“”
姑娘小脑袋低下去,翘起的马尾颤巍巍。
陈迟转了笔头,指那道题目,语调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