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说“会”的瞬间,陆晏的双目赤红,一脚狠狠踩在她捡钱的手上。
“纪纾雨,你真是天生的贱!”
手背刹那间红透,天气渐冷,前几年的冻疮又卷土重来,她慌乱的攥住自己的拳头,连疼也顾不上,生怕他看出什么异样。
看着他愤怒离开的背影,她低头笑着,笑着笑着泪都下来了。
就这样也挺好的。
收拾好所有东西,纪纾雨走进地下室,躺在逼仄的床上。
她囊中羞涩,房子租在了郊区,来一趟总需要两个小时以上,陆晏嫌她来的太慢,索性直接让人将她的行李搬进了地下室。
一整晚,似乎为了刻意报复她,两人的战场从房间转到了客厅。
又到了地下室门口。
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声音,哪怕是蒙住了耳朵,那些声响也像是无数不在的空气,挤。入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身体的疼痛袭来,她紧紧的蜷缩在被子里咳嗽,咳出来的血是红色的。
她慌乱的用一旁的纸接住,可还是掉了一些在床上。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衣衫不整的两人出现在门外。
“纪纾雨,你是故意的吗?”
她后知后觉,是自己打扰了他们的兴致,条件反射的说着“对不起”。
陆晏正要发怒,忽的看到她手中和床单上的血,大步跨上前,一把捏住她的手。
“这是什么,你怎么了?”
她慌乱了一瞬,拼命想要将手收回来,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对上陆晏的目光,她心中酸涩无比,却讥讽一笑,“还能是什么,自然是来姨妈了。”
“没钱买卫生巾,所以不小心弄在床单上了,这床单可是我自己带来的,不是陆家的,难道陆先生也要我赔吗?”
“还是说,”她缓缓直起身子来,双手搭在他的肩上,“陆晏,你不会还喜欢我吧?担心我啊?”
对上她的目光,陆晏猛地一把推开她。
“纪纾雨!你做梦!”
因为没有设防,她的身子猛地磕在墙上,喉咙里刻意隐忍的血意上涌,她慌乱的别过头去,“既然不是,就快点出去!房间我会收拾,你给我的钱只是打扫卫生的钱,不包括成为你们play的一环。”
“好好好,纪纾雨!你好的很!”
房门“嘭”的一声合上。
下一秒,血液直接从口中喷涌而出。
还没等她收拾,门又被打开,一道身影倚在门边,看着她遮挡的动作,轻笑着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