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清却是摇头,“现在搜捕的人必定重点在离开利州的关隘,去利州府城的盘查反倒会松懈许多,我们去府城反倒会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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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让人去衙门找到宁氏身边一众仆从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生死都送到盛京看管起来,我自有用处。”
吴今人走后,他动了动脖子,父皇身体日渐老迈,皇兄已经开始沉不住气了,竟然派了这么大阵仗来杀他,势必要他殒命。
可惜,他是天命所归。
转身时衣角带着桌上的桌上披帛,桃色的披帛掉落地上,季宴清弯腰捡起来,熟悉的味道传来。
吴今说这是找到他时候绑在身上的,想必宁氏用来绑住自己防止脱离浮木的。
她倒是称得上聪慧机敏,此次倒是算帮了大忙。想到这,摸了摸肩头的伤口,这次侥幸死里逃生,倒是多亏了那宁五。
用手捻了捻手上的披帛,布料在手中沙沙作响,那日她这个披帛扫到自己鼻尖,便是这个触感。
打开窗户随手扔了出去,被风吹起,披帛挂在院子的树上随风飘荡。
皇兄的女人,死在他安排的刺杀下,倒是讽刺,自己何必为她多费心。
休整两日,季宴清伤情已经稳定下来,暂时无生命之忧,只需每日按时上药即可。
季宴清立在窗前,树木被风吹的莎莎作响,那快桃色披帛挂在树上,被风吹的飘荡,吴今敲门进来,季宴清收回目光,
问道,“利州埋下的暗桩可到了?”
“到了,就在院子外等待回话。”
外面领回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一身仆从打扮,来人唤做墨江,是暗卫很多年前放在利州的棋子。
往日埋伏在利州刺史府上做个仆从杂役,“利州刺史府的事情可清楚?”
墨江立即道,“回禀殿下,此任利州刺史唤做林江,是两年前调任此处,到任之后面上清廉为官。
背下利用裙带亲戚,官商勾结,横征暴敛,屡屡激起民变,更是借着衙门之便,私掳过往女子送入青楼赚取钱财。”
这些事情,换个刺史就能解决,他并不在意,反倒是问道,“利州刺史同驻扎在此地的驻军近日私下可有往来?”
朝廷严禁驻军同本地官员私相授受。
墨江谨慎回道,“明面上不曾,负责此地的将军叫常山,一直在军营,只每年放军饷、被褥棉衣等政事时往来过府衙,近日不曾见到人。”
明面上没有不代表暗处没有,问清楚屏退人,吴今拿了药过来,“殿下,郎中嘱咐每日清洁上药。”
院中并没有婢女,吴今只得自己动手,一看到伤口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饶是他跟着殿下日常受伤是常事,但是看到这还是一阵后怕。
伤口皮肉翻卷着,猩红的嫩肉暴露在外面,伤口自左肩直达右腹,肉眼可见的凶险,“殿下这次当真万分凶险。”
若不是及时上药止住血迹怕是当场殒命。
万分凶险倒是没错,想到那日情形,不知怎的,季宴清只记得那宁氏低头为他上金创药的样子,那时只能看到一截皓白的脖颈。
后来醒来才注意到胸前包裹伤口的布帛是那宁氏的衣衫撕开的,打了个奇怪的结两侧都有个小尾巴,乖巧垂在身前。
吴今笨手笨脚,换药下手没个轻重,一时不慎碰到伤口,季宴清痛的闷哼的一声。
他连忙告罪,“属下笨手粗脚,不若我去寻个婢女过来贴身照顾。”
“算了,没教过的人不甚得用,我们此行轻装简从,不多添累赘。”再说,他也不习惯生人贴身服侍。
当天傍晚,一行十几人悄悄里离开民宅,前往利州府城。季宴清重伤未愈,伤口阵阵痛,他坐在车厢内闭目养神。
吴今去前方探路,不一会吴今便返回车内,便是有事汇报,季宴清睁开眼,“何事?”
“方才属下去前方探路,墨江认出前方马车便是利州刺史强掳走的民女,宁氏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好似落到拐子的手里,就在前方车马车里。”
宁氏牵扯到临川王,他不敢擅自做主,当即回来会汇报。
男人好似来了兴趣,睁开眼,无声的勾起唇角,“去把人带回来。”
只是两个拐子,对吴今来说,并不是什么难解决的问题,打马赶上前方车辆逼停后,喊道,“停车。”
谁知那两人对视一眼,竟然直接就抽出藏在车辕的刀剑就朝着吴今砍去。
到底只是普通人,只是力气大,为人凶悍些,在吴今面前不堪一击,他出剑极快,快解决两个人。
把紧闭的车厢打开,里面躺了几个女子,都被捂的的病恹恹的。持剑割断绳子,才道,“都下来吧,拐子已经被杀了。”
宁兰解开自己身上的绳子,知道获救了,扯掉头上的黑布,便看到一个男子身形高大,正提剑立在旁侧,想来是路见不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