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外面吩咐几句,很快一道黑影悄无声息闪出去,不多时又回来,无人察觉的出现在季宴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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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
那人立即回话,递过来一封书信,“属下查看这一行人包裹,那女子包袱里找到一封家书,是宁国公府上宁二爷出的,让其回盛京认祖归宗的书信。”
果然是她!虽说日间就猜测这女子是宁家人,但是只是猜测,这下倒是证据确凿了。
竟是这样凑巧,她竟然和自己同船。
打吴今把信原样放回,屋内再次沉寂下来。室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股沉水香的香味,四处查看,并没置香炉。
时下熏香之风盛行,只是他一向不喜熏香。仔细想来,应该是刚刚拿过她的书信沾染的,沉水香的味道意外的好闻,他并不觉得反感。
低头瞧了瞧指尖,那里的沉水香味道最重。
倒是巧了,皇兄未来的侧妃与他同船,皇兄还要杀他。
啧。
夜间弥漫,船只如往常行驶在江面上。
季宴清并未睡下,盯着桌面的堪舆图看,一声重物落水到声音传来,他瞥了眼窗外,又淡漠转过头。
吴今带着一身血腥气走了进来。
“殿下,审理清楚了,是西山廷尉营的出了叛徒,他只来得及传出殿下行程时间,其他消息还未传出,属下已经解决了。”
他每次出行,行程除了吴今其余护卫都是从禁军随机抽调,倒是没想到这出了问题。
方才反复查看往后几日航行路程,按照计划,明日天一亮船只就会出了利州境内,进入江州。
江州郡守是他的人,两地之间并无渡口可以停泊,皇兄若想动手杀他,只会在今明两天水上进行。
透过小小的木窗向外看去,月色晦暗,两岸黑黢黢的山体,高耸入云。
此地无渡无泊,两侧皆是悬崖峭壁,若是想在利州境内动手,今夜便是最佳时机。
那幅滚落在地上的画轴静静躺在地上,皇兄怎么也想不到,他未来的侧妃也在船上。她未来的侧妃,若是死在他安排的刺杀中。
回去宁国公再同他闹翻,那多有意思。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女娘的命不重要,脸面才更重要。
船只顺风疾行,险峻的山峰之中,数十个穿着水靠的黑衣人潜伏在船只前方山壁上。
盯着不断靠近的船只,重复命令,“上峰有令,凿沉船只之后,船上所有男子全部斩杀。”
下面许多都是江上打劫过往船只的亡命之徒,听到这个命令也感到心惊。
这一船有几十个男子,平时他们劫小船都要担惊受怕被官府抓到,这次一次要杀这么多人。
眼看船只靠近,带头之人恐吓道,“下水,想想家中妻儿。若是活着回来,便可一朝致富,不再干这刀口舔血日子,能不能成就看你们了。”
接连不断的落水声在暗夜响起,只是这点声响,在无人的夜里并未引起人注意。只惊的附近枝头夜眠的鸟扑棱棱飞远。
锐利的铁锚勾住船体,木质的船身在特制的工具面前,单薄如纸,不多时,船舱底部就破开大洞,开始呼啸着灌进江水。
季宴清房内站着十余人,皆是此次出行的护卫,一行人静静听着下面人凿船的动静。
最坏的情况,杀手选择在夜间沉船。吴今沉着下令,“下去把船上求生的木筏全部放下去。”
这群人来势汹汹,定有后手,若是他们一行人独自逃生反倒会成为明晃晃的靶子,存活机会渺茫。
不若把木筏都放下去,让其余人吸引刺客注意力,这样江上十几条木筏,也不见得能及时现他们。
赌一个夜间昏暗,刺客无法辨认,乱中求生。
宁兰落水受了风寒,晚间吃了药沉沉睡着。
睡梦中船只忽然倾斜,睡梦的人重重的撞到船舱墙壁上,人瞬间疼的清醒。宁兰疑惑的睁开眼,屋内漆黑一片,摸索着下床,试着叫了一声,“轻烟?”
这些日子轻烟就在隔壁床上才是。
没有人回应,房内漆黑不能视物,下面哭喊声嘈杂一片。她还没反应过来,船只又倾斜了一些,她又狠狠的撞到墙壁上。
船只在持续倾斜,好好的船怎么会倾斜?难道撞到暗礁了。还未有答案,听到轻烟有些焦急的喊声。
“姑娘,我方才出去看了一眼,船快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