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枝只是偶尔发信息过来,她只要一和申清分开就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忙的不可开交,申清往往回了她信息之後过了很久傅怀枝才回信息过来。
申清在一天又一天的时间淡化下逐渐忘记许年说的话,她开始逐渐变得焦虑起来。
新的学期要开始了。
开学前一天晚上,柳叔就开始收拾要带去学校的物料,书,资料,工具,因为是外宿,所以免去了很多繁琐的东西,像内宿的学生通常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整理,衣服这些就占去一大半时间。
但学校内宿的学生不多,大多都是专车接送,或者步行几步就到家的人,毕竟这是一所贵族学校。
开学的第一个早上,申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床上爬起来,刷牙洗脸,吃早餐,跟从前一样按部就班的去上学。
路上申清就已经碰见了很多熟面孔,他们无不例外,满脸都写着“高兴”。
到了校门口,申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拖着灌了铅一样沉重的双腿下了车,在柳叔希冀的目光下穿过拥挤的人潮,迈上楼梯走向了熟悉的课室。
可还没等她走进课室,就发现走廊里站满了人。
申清随便揪了一个同学问:“这是干嘛?大家怎麽不进课室啊?”
那同学表情凝重:“班长在抓人。”
“啊?什麽抓人?!抓什麽人?!”申清凑的更近,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同学瘪了瘪嘴:“不是动词的抓!班长在抓那些试卷和资料一个都没有动的人,完成度超过百分之五十才能进去。”
申清哑然:“班主任和科任老师授意的?”
“不是。”那同学摇摇头:“班长自己有权利这样做,一直都是这样的啊,从高一就开始了,新学期开始第一天班长都这样检查。”
随着,同学上下打量了一眼申清:“哦,是你啊,你上个学期才来,确实是不知道。”
申清眨了眨眼,无言以对。
等等——
那不对啊。
申清忽然意识到什麽,那自己那两个吻算什麽,被傅怀枝用吻换剩下没写完的试卷的时候,她都已经写过一半了!
傅怀枝她明明知道,她自己就是制定这规则的人…
好啊。
申清啧了一声,又被她白白占到便宜。
申清排着队慢慢的走过去,前面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都被迫踢了出来在走廊上等待科任老师发落,看着他们在走廊里补作业的身影,申清只觉得莫名庆幸。
不过!
等轮到申清的时候,她还是瞪了傅怀枝一眼,才不情不愿的掏出了试卷和作业给她检查,上面甚至还有当时傅怀枝给她划掉不需要做的题的笔痕。
傅怀枝嗯了一声,慢条斯理的拿起试卷,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看着申清,看的她脸热才停止。
“可以了,进去。”
得到允许,申清收起东西头也不回的进了课室,课室里,吴湖已经先她一步坐在了座位上,一个多月不见的两人立即熟络起来,谈天说地。
吴湖打开了一盒纯牛奶,抿了几口:“你寒假过的怎麽样?”
申清摆摆手:“不怎麽样。回老家了。”
吴湖有些激动:“我也回了一趟老家,过年的时候就磕磕瓜子,整天躺着,老家山清水秀的,挺适合躺平的,就是一群不知道哪个亲戚的小屁孩天天来烦我,真是的。”
申清笑了笑:“那你的寒假生活比我自在多了。”
“怎麽说?”吴湖凑近。
“就是…就是…”申清有点为难,那破事一时半会,一句两句也讲不明白,家丑也没什麽好说的。
吴湖蹙眉,作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我懂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说不出就别说了。”
“还是你善解人意。”申清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一想到又又要每天早起晚归,我就郁闷。”
吴湖拉好椅子坐了下来:“这有什麽办法呢?学习还是得学习,我们又不是班长那种学神,全方位无死角的强,我要是班长,我天天摆烂。”
申清也拉了椅子坐下,随口问道:“第一节课是什麽?”
吴湖昨晚看了一眼发的课程表,印象有点模糊:“不太记得了,但第一天通常班主任先讲话,讲完之後嘛…好像是数学课。”
申清听完两眼一黑:“那我现在就躺平好了。”
“诶,捧油~振作起来啊!”吴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讲够了吗?”傅怀枝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申清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把所有人都检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