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乐见其成,只是没想到,云家倾颓时,时怀瑾也要了她的命。
云琼华微微勾唇。
“你觉得,我该知道什么?”
时怀瑾眸色一沉,电光石火间,他用右手钳制住云琼华的脖颈,倾身将她压在桌案之上。
桌案上的杯盏滚落,哗啦啦碎了满地。
大殿门应声打开,谢凌苍手持匕,飞身而入。
瞬息之间,他已将时怀瑾制服,匕抵在他的喉间。
“咳咳……”云琼华不住咳嗽着,环瑶满脸痛心地给她抚着背。
时怀瑾原本处变不惊的脸上满是愤怒,他极力压抑着怒火,声音低沉沙哑。
“云琼华,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想要什么?”
两世来,云琼华从未见过时怀瑾如此失态,她心中升腾起莫名的快意。
“我们目的一致,应该联手。”
云琼华开口,喉咙滚动,声音有些嘶哑。
“如果你不同意,我会和别人联手,先杀了你。”
“呵。”时怀瑾脸上的怒意消散几分,眸色深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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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是在威胁我?”
“是。”
“除了太后这个位置,你有什么威胁我的资本?我亦可以联合他人,先行废了你。”
“云仲昌与赵烟凝杀了我母亲,我毕生所愿,便是见云家覆灭。”
“你不会找到第二个,如我这般有决心的盟友。”
时怀瑾眸色眼眸一颤,眼中光影明灭。
“还有呢?”
“还有便是,红袖阁与背后的天机阁,都是我的产业。若我想,我可以探查到任何人的任何往事。”
云琼华顿了顿。
“也包括你的。”
时怀瑾的面色一白,垂眸思索片刻后,抬头紧盯着云琼华。
“你究竟,想要什么?”
云琼华莞尔一笑,眼神却渐冷。
“我只想活着。”
时怀瑾听见云琼华的回答,不知为何,他的心脏如同被重重一击,痛入骨髓。
半晌,他才缓过神来,“既如此,微臣愿与娘娘约法三章。”
“你说。”
“第一,娘娘所为,不能危及皇上的安危。”
“大人放心,我把昱儿当成亲人。”
“第二,娘娘所为,不能有损百姓的利益。”
“那是自然,我知晓百姓艰难。”
“第三。”时怀瑾停顿下来,与云琼华四目相对。
“娘娘不能命天机阁探查微臣的过往。”
话音一落,云琼华便嗤笑出声。
“未想到,在时大人心中,终究是自己的安危重于君王与百姓。”
时怀瑾也不辩白,只紧紧盯着云琼华。
云琼华收敛了笑意,薄唇轻启。
“好,我答应你。”
二人击掌三次,盟誓算是达成。
时怀瑾将与云琼华击掌的手,缓缓收回袖中。
他掌心中,似乎还残存着云琼华未散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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