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娘娘的鸽子一用。”
“那不成。我这鸽子培育起来极费功夫。”
月隐白的目光自鸽子身上离开,又落在环瑶身上。
云琼华立刻走到环瑶身前,将她挡在身后,看向月隐白的眼神如同见了什么怪物。
“月隐白,你认真的?”
月隐白噗嗤一声笑出来,面上的淡然与郑重也荡然无存。
“怎会?”
“我怎会损伤娘娘心爱之物,娘娘随我来。”
他先一步走出屋舍,云琼华也紧跟着他走出。
她肩头的信鸽如蒙大赦,立刻飞入云中,再无处可寻。
只有环瑶看看飞远的鸽子,再低头看看自己,有些愣神。
她忽然忆起云琼华说的,得罪月隐白后销声匿迹的一家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屋舍之后,有一个被黑布罩住的笼子,月隐白揭开黑布,里面竟是一群老鼠。
一只老鼠饮药后,立刻昏昏沉沉地睡下,再不动弹。
“成了。”
月隐白将药往一旁的菜圃中随手一泼,立刻面露嫌恶地到一旁的水缸边净手。
“成了?”云琼华有些犹疑地望着地上呼呼大睡的小鼠,对月隐白开口。
“饮下此毒后,人会变得嗜睡。之后每日入睡时间渐长,直至陷入长眠。”
云琼华听完,眼睛亮了亮,再度开口问道。
“需要多久致死?”
“娘娘想让他几日死,我便能配出几日死的毒药。”
“好。”云琼华心中的石头落了几分,看向月隐白的眼神中带上笑意。
“你此次帮了本宫大忙,想要什么赏赐?”
月隐白笑着垂下眉眼,“能帮上娘娘,是微臣之福,怎敢妄谈赏赐。”
“不过娘娘真的要赏……”
月隐白子怀中取出一张折了几折的宣纸,抬手一抖,纸张展开,险些垂落在地上。
云琼华望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这清单上都是些寻常物件,只是有几样需要去万珍楼里拍回。”
“微臣身份低微,自是进不去万珍楼,还是得劳动娘娘,陪微臣走上一遭。”
“万珍楼一件物品动辄上百两金,你管这叫寻常物件?”
见云琼华几近飙,月隐白唇角弯起,双眸亮晶晶的,满是云琼华的倒影。
“娘娘不愿?”
“愿,愿,愿,本宫可太愿了。”
月隐白笑意更深,自怀中摸出一张烫金信笺。
“五日后,京都万珍楼,微臣与娘娘不见不散。”
云琼华伸手接过信笺,随意往衣袖中一扔,拉着环瑶大步走向院落大门。
刚走出几步,她又折返回来,一把扯过月隐白手中拖地的清单。
“月隐白,你是真不客气。”
“娘娘一片真心,隐白又何须客气。”
月隐白展颜一笑,似天光都亮了几分。云琼华微微愣神,反应过来后暗骂自己色令智昏,立刻快步走出了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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