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下藤条打下来的时候,周末没躲。
抽在身上又是一道长长的印记。
“死。。。。。。”院长手里的藤条接踵而至。
周末眼里却平静了下来,他接住院长的藤条,打断了院长脱口而出的咒骂:“院长,你现在打不过我。”
院长被他吓了一跳,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个孩子可以不畏惧她。
就算是那些长大的孩子也要一辈子在她的阴影下度过。
周末将藤条握的很紧,任由院长怎么使力都抽不出去。
看着只比他高半个头的苍老的院长,周末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他一定会走出去的。
他松开手,院长一个酿跄差点坐到地上。
“你你你大逆不道!”院长是个识时务的疯子,不然也不会开着这样一个福利院安稳度日,她怕周末不管不顾进行报复,只留下一句话就走了:“你就在这禁闭室呆着吧。”
得在禁闭室呆一晚了。
看着禁闭室里脱落的墙皮,周末想着明天。
禁闭室只有一张桌子,一把一米长的板凳。
他躺在板凳上睡了一夜,夜里醒来一次又一次。
庆幸的是虽然饿着肚子一身伤,但他没有发烧,早晨被放出禁闭室后,他从厨房偷了两个馒头。
出了福利院后,周末看着门两旁的字,心里难言的轻松。
他没进学校,转身去了学校旁的一个小路,手里拿着一个棍子,躲在广告牌后面。
就在那几个抢钱的孩子走过去的时候,他一棍子敲晕了走在最后的一个学生。
少了一个战斗力的几个人打不过他,周末将几个人都撂倒之后,从他们的身上书包上,找到了他们挥霍后剩下的钱。
只有不到500块了。
那是他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转身就被一群混蛋潇洒的花了。
周末吸了口气,狠狠的踹了一脚那个孩子王。
几个孩子看着他远去的背景,疼的龇牙咧嘴。
在那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周末。
手上的钱不多,周末打算能省则省。
趁着上午他要出走这件事还没被猜到,他直接去了火车站。
他没买票,也没按照计划托黄牛买票,而是紧紧跟在一个成年男子的身后。
检票员以为他是那中年男子的儿子,没当回事就放他进去了。
每逢检票的时候他就躲到卫生间。
被抓住了也没关系,几句话他就将人忽悠了去。
怕被抓回福利院,他辗转了几个车站。
一般都是从那种没摄像头的小一点的车站下车。
票都逃掉了,他的钱都用来买馒头咸菜。
直到他到了最南边的某个城市才停住脚步,因为他已经走不了更远了。
不知是不是值得庆幸的,这个城市与邻国很近,治安还不是很好,远远比不了现在。
有非法分子在深山里偷偷种植罂粟,而在城郊的地方,好多家破人亡的瘾君子,或者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在此聚集。
破破烂烂的帐篷、一人高的草丛深处常常有个破旧的床垫、不知是哪个年代的破壁残垣。。。。。。每一种残破,可能都是某个无家可归的人全部家当。
周末不知道留在这种没有文明的地方是好是坏,不过,他别无选择。
他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
在这种地方生活的日子花生安已经记不太清了。
因为这里的日子比起福利院来,平平无奇,甚至是让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