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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林赴约(第2页)

“用面具掩住整张脸,不是熟悉的人哪认得出这是邢公子啊,凶神恶煞的。”

“就你贫嘴,还不带路。”

虽是这样说,她的脸上却没有半分不满,落荷只当殿下在打趣她。

落荷领路走在前头,邢莲水落了半步护在後头。

马车行到桃林外时守林的老奴仆手上握着一根枯树枝,闭着眼敲敲她们暂时停靠路边的马车,声音沙哑道:“长公主殿下,三殿下命老奴带你们进去。”

邢莲水瞧着浑身透露着诡异的老奴仆,虽距离她们几步远,但也正视着他,压低了声音,明知故问道:“老伯,既是要带路,怎麽不走在我们前面,反而往马车处去?”

“是老奴愚钝,前些时日伤了眼,走着走着不知怎麽就到了车旁,大人勿怪,老奴这就领路。”

落荷本想说老伯应是看不见,却没想到老伯眼睛没瞎,反比她还要亮堂,走在前面健步如飞,一步一步带着她们前往蝶尾亭。

走得近了,刚好可以看到一身着正青衣袍,姿态闲适的男子坐在亭中煎茶,舀起一勺茶末入水等待的动作未歇,擡眼看过来,眉眼间清冷疏离,嘴角弯起似是在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让人生出些许不自在。

邢莲水心中暗忖,尚未被拔虎牙的笑面虎罢了,却经得起忌惮。

白非鸾提了裙摆走至亭前,眉眼张扬只微敛,与他对视间不怒自威,一言一语皆是挑刺与讥讽。

“三皇侄,你的礼数呢?且不论大街上拦人,相约的地选在四面寒风侵透的亭子,这是趁着行宫金贵,不舍得让本宫一坐,礼数甚是‘周全’。”

“皇姑姑恕罪,这冬日的凉风冻得侄儿的腿脚不仁,起不了身,若强行起身恐在皇姑姑面前失态,还望皇姑姑体谅体谅小辈,小辈必会感激不尽。”

白洵理脸上尽显为难与歉意,令人猜不真切,不知情的还真信了脚麻的话。

“哦?既如此,这外面的冬景,本宫也赏得不剩些什麽了,你不妨说说,邀我来这枯桃林是何意?”

白非鸾收紧身上披风的兜帽系带,随心扯了个结。

“皇姑姑此言差矣,怎能说这桃木枯呢,有花待开,也有花正开着,您若不信,侄儿起身让皇姑姑看看侄儿身後的那株桃花。”

说罢,他便懒懒起身站在了右侧,将身後的那一抹娇艳的粉色暴露在几人面前。

是桃木旧枝,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粉,是盛开的桃花,是错了季节的艳景。

白非鸾怒道:“三皇侄是在暗讽本宫生错了朝代,还是在警示本宫不要忘了辈分,或是应守的本分?”

她原本不动声色,直到邢莲水擡袖遮挡在她耳边耳语的那几句,才让她真正有身在皇家的实感,或是终于找回了原本忘却的皇权争斗的残酷,她的皇兄可不正是在一次次的兄弟残害中丧命的吗?

“皇姑姑切莫听小人挑拨你我二人的关系,你我感情虽不深,但情分犹在,您说是不是?”

白洵理用馀光一点点扫视过邢莲水,长公主身边什麽时候出了这麽瘦弱的一个人,跟来见他竟还掩了面。

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到她身上,邢莲水自有感知,学着跳脚的护主侍卫说:“是不是哪是一句话就能说得清,三殿下不说僭越,原该有的对长辈的恭敬又到哪去了?”

“有你什麽说话的份,不过是在皇姑姑身边随侍的一条狗而已。”

白洵理摘了枝上的花,那抹粉随之凋零,他挑了挑眉,眼中划过暗芒,“侄儿听说皇姑姑招了许多幕僚,就是不知这究竟是幕僚多一些,还是男宠多一些。阁下如若识趣,不妨跟本殿走,本殿会许你应有的尊荣,金银珠宝,珍馐美人,样样都不会亏待你,如何?”

邢莲水字字珠玑,拒绝出声:“三殿下夸下海口,不过虚有张嘴皮子,在下不缺此类物件,何况内心深处已藏有佳人,更看不上旁人分毫。半点不容许心怀不轨的人靠近,此乃我能为佳人做的小事一桩,如若做不到,谈何受人尊崇。”

“珍馐美眷不入你眼,那就别怪本殿不客气。”

白洵理擡手扫落茶盏,“茶沸了,可惜皇姑姑养在身边的幕僚不愿喝,纯属浪费本殿的好茶,还有一番善心。”

落荷看得一惊,忙张开双臂护在白非鸾跟前。

邢莲水扯下落荷缠绕双臂而今松散的披帛,抛出朱红披帛卷起茶盏,接力扯回拾到手掌心把玩着,搓转着,缓声从容道:“三殿下此番算计怕是用错了人,你怎知在下所言心上人不是眼前人呢?”

白洵理面上稍显愕然,突然意识到什麽,眼中露出不屑,轻蔑道:“原来不是皇姑姑的狗,是皇姑姑的男宠啊。这没名没份的,阁下竟也愿意?”

邢莲水无奈叹息一声:“这心上装了人,挤不出去了,在下有什麽办法?况且在下的心上人身份尊贵,是在下跑遍大江南北也达不到的地位,更难谈及亲事。”忽又看向他,眼眸含着希冀,“说不定还得仰仗三殿下帮忙说些好话呢。”

白洵理闻言更为不屑,轻挑眉梢,手里刚拿起的拂末被他扔到地上:“你以为本殿会轻易信了你的鬼话?”

“三殿下信不信是殿下的事,尚且不知归顺公主的幕僚中有多少像在下这样仰慕公主的人,在下自得紧紧跟随着,免得叫旁人钻了空隙,抢走在下的心上人。”

邢莲水说着目光有如实质地落在白非鸾身上,黏腻得紧,却又不让人生厌。

就连落荷都有几分信了他们之间或有亲密的关系。

白洵理转向别的方向试探,涉阶而下到三人面前站定:“父皇准备邀请朝廷新秀定于下月举办流水宴,无论是吟诗作赋,还是比武问剑,都别有一番滋味,不乏有些才能尽显的好苗子。”

他紧盯着白非鸾的眼眸,试图从中窥探她的想法,似乎无意间瞥了邢莲水衣袖内层洗得泛白的衣衫一眼,“要说长得俊俏温和的,铁定比您身旁的这位更好,可不是只能穿洗得发白的旧衣,平白让人看着便觉高攀。皇姑姑可要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同侄儿一同去挑选挑选?”

白非鸾正要拿话斥责他,邢莲水上前一步与落荷并肩挡在她面前,声色俱厉道:“休得在这胡搅蛮缠,殿下有我在她身边即可,哪还需要旁的人伺候,我还不够贴心吗?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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