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温和的笑笑,“看见小柳的人都这么说,三年前府城不是有部书大火,后头还改成了戏文,我那会儿十分爱看。见到小柳的时候就想到书上的狐妖小柳,是不是很巧?”
撰写这部书,这个角色的孟晚都没想到会真有一人叫小柳,而且孕痣也生在眉间,只不过狐妖小柳容貌绝色,江夫人的小侍却容貌平平,在人群里都不好找的那种。
孟晚平淡的扫视小柳一眼,勾起唇角笑道:“是很巧。”
昌平府学——
宋亭舟这几天下学都是让雪生驾车去接送他,倒是再没遇见过那个女子。他心里松了口气,倒不是怕个女人,而是这种事被旁人看见难免误会,哪怕他没做什么,让晚儿听到些闲言碎语也是徒增误会。
回家路上虽然少了个人纠缠,但府学里却又冒出个更令人厌烦的家伙。
张继祖一脸欣喜的凑上来,“宋兄,没想到这么巧碰到你,你是要去廪膳堂吗?不如我们一起吧!”
三年过去,他今年院试居然真考上了秀才,还入了府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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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亭舟定定的看着他,面上无波无澜,过了一会儿后并没回应他的话,直接同祝泽宁一同离开。
“张兄认识宋亭舟?”张继祖此人最好钻营,才来府学不久,便结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好友。
见身边的秀才班的同窗问话,张继祖苦笑着说:“我与宋兄本是同乡,早些年还一起同窗几年,没想到再见面对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举人老爷,罢了,终究是我高攀了。”
听他这么有诱导性的话,众人不免为他不平。
“你们既是老乡又是昔日同窗,他态度竟然如此冷漠,未免太过高傲了。”
“就是!不就是举人,有什么可傲的!”说这话的定是府学新一届廪生。
“宋亭舟此人,才学出众,可品性古怪,少有好友。”这是曾和宋亭舟相处过的学子。
张继祖目光微闪,“哦?宋兄脾气还真是没变,但我见他身边似乎有一位同窗经常与他同进同出,年岁看着也不大。”
有人答道:“那是皇商祝家的子嗣,祝泽宁,家中巨富。”
另一人反驳,“如今他们三房被分出来,早就不在祝家了。”
张继祖将他们的话都听在心里,心里暗道:宋亭舟,既然我来了府城,你就别想再往上高升一步,我够不上的位置,你也休想!
这些年他一次次的来昌平参考院试,一次次的落榜,郑廪生甚至宁愿家里小哥儿蹉跎,也不愿嫁给他一个童生。
他埋头苦读,今年二十七的年岁才考中秀才,憋屈的入赘进郑家,娶了他家年纪又大,又容貌不堪的丑哥儿。
哪怕从偏僻小镇跨越了一个阶级,他也没有半点喜悦之情,郑廪生那个老不死的砸钱托关系给他送进府学后,他这才知道宋亭舟不光考上了举人,甚至在府学里名次都是名列前茅的。
聪明的头脑,优秀的成绩,美貌竟然还能兼顾赚钱养家的夫郎。宋亭舟那么个一闷棍打不出来个屁的人凭什么?
下学后雪生架着车停在宋家门口,身后一辆普通的马车一直跟在他们后头。宋亭舟下车后,后头的马车掀起车帘,张继祖露出一张虚伪的笑脸。
“宋兄原来住在这儿,离府学这么近,恐怕价格不便宜吧?”
宋亭舟本来往前踏的步子停下,忽然回头说了句,“我听说你院试的名次并不多好,你是怎么进的府学?我听说你成婚后是住的郑家,那就是郑廪生给你疏通了关系?”
他声音并不激烈,反而十分平淡,但那双凉薄的眼睛瞥向张继祖时,张继祖还是感觉遍体生寒。
他再也维持不住伪善的表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说完撂下车帘,催促车夫快点离开。
宋亭舟望着郑家的马车,目光幽深冷厉。
“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雪生把马牵进去我才知道你回来了。”孟晚探出个小脑袋出来望他。
宋亭舟回身时眼神中的冷意瞬间温和下来,“和旁人说了几句话。”
孟晚招呼他,“快点进来吃饭了,我做了你爱吃的葱花饼。”
这几天刚入夏,气候已经开始热了起来,孟晚刚在厨房忙活完,热的身上都沁了一层薄汗,白净的肤色中透着粉色,歪着头看他的样子不知道多可爱。
宋亭舟心里软成一片,“辛苦晚晚。”
“不辛苦!快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