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奶奶兴致冲冲的买这买那,李宓在旁边见机行事阻止。
李奶奶不高兴了,瞪了眼陈敬时,“你也不拦着!以後肯定是个怕老婆的!”
陈敬时没吭声,心虚地想摸鼻子,奈何两只手都拎着东西,别说,买的鞭炮还挺重。
李宓拉着李奶奶,“再买下去,整个集市都被咱们买空了!这也吃不完,快中午了,我们这里吃还是回去吃?”
趁机转移注意力。
李奶奶被她一说,有些搀了,就近选了铺子,三人随便对付了点吃的。
回去的路上,李奶奶睡着了。
李宓理理她鬓边的碎发,看着她脸上的坨红,也不知道自己年後忙起来带她出去的时间会不会越来越少。
过了小年,马上就是三十了。
李宓坐在院子里,整理着处理好的酱鸭腊肉。
李奶奶在帮忙,把酱鸭用牛皮纸包好。
隔壁有些时候还会传来陈敬时说话声,像是在打电话。
“十三这个年过得不踏实。”她边包边说,“好不容易可以歇会了,电话又这麽多!”
李宓接过包好的酱鸭,用绳子一圈圈绑好。“他今年不刚回来?以前的人情往来都在,也是没办法。”
李奶奶看得通透,“这人情啊,真是最不好还的,扯来扯去,我家那位,就是个好心人,真是被活活累死!”
李宓没接话。
不久,门被敲响。
李宓一看,是娄姨的钱秘书。
“宓总,新年好!”钱秘书两手提满东西,各种进口水果和补品,他似乎刚从哪个会上下来,穿得极正式。
以往李宓都会收到娄姨的年节礼,但通常就是司机过来一趟,钱秘书亲自走一趟还是头一遭。
“钱秘书,你怎麽亲自来了?娄姨最近怎麽样?”李宓伸手来接。
钱秘书避过,跟着李宓往里走。“年底了,娄厅还是和以前一样忙,今天还在工商联的大会上。”
李宓不让钱秘书为难,给他指了地方让他放下东西。“她睡眠向来不好,又睡得晚,钱秘书要记得提醒她。”
钱秘书笑笑,“宓总放心,你的那个方子娄厅一直用。”
李宓来锦溪之後,这里附近有个有名的老中医,李奶奶本来睡得也不好,老是要起夜,这毛病就是这个老中医调理好的。
知道娄姨没时间,她就描述了症状,请老中医开了个调理的方子,让她喝喝看。
娄姨有自己的医生,她清楚,但这权当她的一片心意。
听见钱秘书这样说,她点点头,放心了些。
见李宓要泡茶,钱秘书连连拒绝。“宓总,我要去陈总那里一趟,不用同我客气。”
李宓这才知道钱秘书为什麽要跑这一趟。
陈敬时见到钱秘书时,脸上没有一丝吃惊。
“娄厅听说,陈总喜欢喝茶,过年过节的,让我给您带点普洱。”
钱秘书语气亲和,并没有公事公办地模样。
“娄厅客气了。钱秘书留下坐坐?”
“不用客气,陈总,娄厅那里还有事,抱歉我先走一步!”
陈敬时亲自把人送出门。
“陈总留步!”钱秘书走到门口,转身,“娄厅说,感谢陈总照顾宓总,赶明儿有空一定当面致谢。”
陈敬时说了声客气了,目送钱秘书离开。
他在门口站了会,穿得单薄也没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