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聂长星低头看看自己,“我哪里好笑?”
“没有,我就是好奇,”安乐言还在笑,“原来你和傅哥早就认识啊,刚上综艺那会儿,我就觉得你们俩之间有点什麽,还磕过你们呢!”
“噫~你磕谁不好要磕我和他?”
“好磕的嘛,”安乐言伸出手来掰手指头,“第一天他来的时候你俩看起来就不陌生,然後上圆桌的时候你和他挨着,吃晚饭也挨着……”
“你怎麽不说,圆桌上我那个位置可以看到你,晚餐的时候也一样呢?”聂长星反击。
“啊?”安乐言傻眼。
“啧,”聂长星偏头,“傅识沧也不知走了什麽狗屎运,怎麽就把你拐到了,明明那麽难拐。”
“说起来,”聂长星回忆着,“其实傅识沧下手很早啊,那才第二天的早上,他一大早把我叫起来,非要我以自己的名义给你一份《生物化学》的笔记,我还纳闷呢,怎麽突然就扯到笔记上了,还要我送。”
他眯着眼睛看安乐言,一脸恨铁不成钢:“後来我看了录播才知道,他就是拿我当工具人去打断你和穆为!那个家夥就是霸道,过了两天还拒绝你。也就是你死心眼,干嘛非黏着他。”
“我没有啊!”安乐言委屈,“我根本就没想过在恋综谈恋爱的啊,谁知道你们都那麽有心眼。”
“没想过?”聂长星眯了眯眼,“不要告诉我你俩现在还没定下来。”
安乐言:……不好意思你猜对了。
“不会吧!”聂长星一脸震撼,随即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还有机会吗?”
安乐言很为难。
一个沧哥就够他心烦的了,现在聂长星这样,他真的感觉自己对他们亏欠甚多。
“好了,不用说了。”聂长星突然道,“我们喜不喜欢是我们的事情,你没有必要在中间为难。你先坐会儿,我去一趟洗手间。”
他匆匆忙忙站起来走向洗手间的方向,安乐言看着他远去,轻轻叹了口气。
聂哥,其实还是很在意吧。
聂长星低着头,快步走过用餐区,正好一个人从门口那边过来,两人在通道口擦肩而过,一个女声却叫道:“长星!”
那声音清冽,带着几许严厉,是聂长星从小到大熟悉的音色。
他匆忙回头看了一眼,皱紧了眉头:“对不起,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有事请联系我的助理。”
他说完,再顾不得说什麽,急匆匆地进入了洗手间。
陈知颐停下了脚步,略略思考几秒後,踏入餐厅。
不远的地方,一排娇艳的鲜花後,坐着那个新来的受试人,也是她此行的目的。
她缓缓沿着走廊步向那张餐桌。
虽然一直都在科研前沿领域,陈知颐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只会做研究的书呆子。
也难怪能生出聂长星那样的孩子,陈知颐其实也是清秀佳人,即使并不怎麽修饰,那种知性的美却由内而外,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陈教授,”安乐言当然也看见了她,连忙站起来,“聂哥他……”
“我不找他,找你。”陈知颐十分干脆,“结果出来了,你果然是关键。多的我不说,我是来邀请你加入我的实验室,我有信心,在两年内开发出终身免疫的新药。”
“虽然你只是受试人员,但因为你的血样珍贵,我们会比照最高研究人员的待遇给你报酬,而且在新药研究成功之後,可以将你加入专利受益团队,你觉得怎麽样?”
她站在桌前,如同一柄利剑,从开口到结束,毫不迟疑,毫不犹豫。
“陈教授,”安乐言站起身,给她拉开椅子,“您坐一下,让我想想。”
陈知颐点点头,在聂长星的位置上坐下。
“陈教授,我想先弄清楚一个问题,”安乐言缓缓开口,“您不是和沧哥他们的研究所在合作吗?听您刚才的话,似乎并不打算和他们合作下去?”
陈知颐顿了顿:“东城的研究所以聂长星为主导,海市大学的研究团队以我为主,我认为这是非常清晰的对比。”
安乐言微笑起来:“您是不是还想说,东城和聂长星背後,只有傅识沧这麽个小明星撑着,而您的团队身後,是整个傅氏集团,这也是完全无法匹配的实力对比?”
陈知颐挑了挑眉。
“抱歉呢陈教授,在这样的对比面前,我还是只会选择您儿子的这个团队。”
他慢慢给陈知颐倒上一杯柠檬水:“我明白您对研制新药的着急,作为一个乌啉病资深患者,我也期盼着终身免疫药物能早日出现,但是,您心里一定很明白,在现有的技术手段下,有了我的血样,这药在您手里做得出,在聂长星手里同样做得出。那麽我选择的是什麽,您心里应该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