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在另一边坐了下来,把带来的工具都规整的摆在桌面上。
刚收拾好,就见陈书华端着杯热水出来。
“我还以为你今天没空过来,正准备下午去找你呢,你来了就省得我过去了。”
将水放在沈云舒面前,陈书华也坐了下来轻声说道。
“李素梅向来是个心思重的,早些时候见你喜欢和她一道,我便当你俩是愿打愿挨,有些话这才没和你说。”
“今天的事我已经听人说了,云舒,这件事你处理的很好,不是咱做的事儿,可不能让人冤枉了,免得让那些人以为你好欺负!”
沈云舒刚来的时候,自家男人就和她说过,让她私底下帮着照看一二。
毕竟秦鹤山是他的得力助手,不管从哪个方面看,他还是很看重秦鹤山的。
再加上两人私交甚好,以前老张还和她念叨过秦鹤山的个人问题,冷不丁的见到秦鹤山媳妇儿,还替他高兴了好久。
只是……
想到这两年沈云舒做下的那些糊涂事儿,陈书华心里暗自摇头没说什么。
毕竟旁观者清,她如何看不出来李素梅的别有用心。
“张太太放心,以前是我脑子不好使,这才被李素梅牵着鼻子走。”
“现在我知道了谁是真心待我好,谁是一心算计我的,我自然不会再稀里糊涂的过下去。”
沈云舒看着陈书华连连保证,比起李素梅那个表里不一的,陈书华倒算得上是唯一一个对原身有善意的。
“你能想明白就好,秦鹤山同志是个顶顶好的,不论是责任心还是能力都很出色,你要好好把握。”
“日子终归是你俩过出来的,可千万不要把机会白白丢给了别人。”
见沈云舒当真有悔改的意思,陈书华又忍不住的劝了两句。
从秦鹤山和沈云舒的相处中她是看得出来的,秦鹤山虽然表面上嫌弃的要死,见到沈云舒周身的气息冷的可以冻死人。
但是每次不管沈云舒犯了什么错,秦鹤山都任劳任怨的给她处理,帮她给人赔不是,从来没在外说过她一句不好。
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份上显然不易,沈云舒若是真的听信了李素梅的话,把这么好的一段婚姻给作没了,到时候苦的还是她自己。
“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保证,日后我一定改!”
“上次说好给您做美甲的,今日我可把东西都带来了,保准给您做一个满意的!”
沈云舒笑着连连保证,心里却止不住地嘀咕。
昨日夜里秦鹤山还和她说了离婚的事呢,谁知道他俩日后还能不能过得下去。
见沈云舒没有聊这方面的欲望,陈书华笑笑收了话题。
“你家秦副营长和我家老张关系好,你也就不用同我客气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比你大两岁,你可以喊我姐。”
“别太太长,太太短的,这个词儿可不是好的,免得让人抓住把柄。”
被陈书华点出来,沈云舒这才猛地想起,这年头好像确实不能有‘老爷’‘太太’这样的称呼。
不然容易被当成官僚资本主义抓起来!
按照原身在家属院的名声,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了,少不得得举报一手。
到时候别说是她,就连秦鹤山都要被牵连。
明白这里头的关窍,沈云舒娇笑的拍了拍自己的嘴,连连朝陈书华道歉。
“瞧我这张嘴,说话也没个把门的真是该打,还好今日书华姐提醒我了,不然日后少不得吃苦头。”
瞧见沈云舒娇气卖乖的模样,陈书华笑着摇头。
不得不说,眼下的沈云舒变化不是一般的大,不但人收拾的干净爽利,就这性子也讨喜了不少。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今日准备给我做个什么样式的?”
陈书华看着桌上做美甲的工具,有些好奇的询问。
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先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沈云舒眨眨眼,拿起一旁的卸甲油准备给陈书华卸甲。
现在这个年代能做的款式少,更别说后世的延长甲了,所以卸甲也变得简单了不少。
根本就用不到打磨枪,只要用卸甲油擦擦,就能把甲面上的指甲油卸的干干净净。
早在来的路上,沈云舒就想好了要给陈书华做什么款式的。
上次见到陈书华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和旁人纯色的美甲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