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马车上“爹爹,那段府,明明有一男子,为何是那段姝姀出来做生意?”
在大虞,女子出来抛头露面,家里羞都要羞死了。
别说出来谈生意。
“那段小姐是孤儿,她爹去边关之后在未回来,段家就剩她。”
吴大有闭着眼睛闭目养神。
“方才那男子是谁?”
吴思怡小心探听。
吴大有睁开眼睛看着她,锐利的目光让吴思怡慢慢低下头。
“思怡,你也该到议亲的时候了,明年让你娘给你张罗,那男子不是你能肖想的。”
一时之间只能听到车轮碾过雪渣子的声音。
一直到家,吴思怡都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看着人往内院去,吴大有无奈叹息一声。
那段姝姀可不是个简单的人。
父亲,祖母相继去世,却能撑起整个门楣。
外人都不知段姝姀在出售那些猛兽和猎物。
就连知道的,也只说是那童养夫打的。
那童养夫真要有那本事,自己就独立门楣,哪儿会去给段家做童养夫。
一直以来做主的也是段姝姀。
她能拿出那么多珍稀名贵药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晚上段姝姀又上山了,一个是害怕没吃的那些动物在冰天雪地里难捱;
二来,她害怕那些猛兽又来嚯嚯她的养殖区。
养殖区里一切正常,荆棘丛也未破损,就是里面的蔬菜玉米红薯这些但凡是能吃的都被吃了个一干二净。
段姝姀又重新催生了一些。
不过一会儿,荆棘丛外传来打斗声和冷兵器相撞的声音。
段姝姀也不想出去被人看到。
她一个小姑娘,大半夜出现在这儿深山,是个正常人都觉得不正常。
段姝姀蹲在一棵大树底下躲雪。
一直到声音慢慢停歇,段姝姀这才从另一边走出来。
但也就这么一会儿,此起彼伏的狼嚎声在周边响起。
离这边越来越近。
段姝姀叹了口气,只能从外面绕行过去。
脚踩在雪地里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段姝姀凭借过人的眼力,看到那地里倒了一地的尸体,边上的大树上还靠着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
他坐的地方,白雪慢慢氤氲成红色。
他的对面,穿着夜行衣的人显然也受伤不轻,用剑撑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瞪着对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