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谁?沈徽白吗?”
低沉磁哑的一声嗤笑,在宁执青耳边炸开。
书本一下在手中滑落。
她陡然回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在男人的圈禁之中。
身后的伟岸身躯,烫的灼人。
她直觉危险。
下一刻,那本牵制着她腰身的大掌上移,箍着她肩膀,稍一用力,她被翻转着与沈倾山面对面。
他大手一挥,桌上的物件尽数被挥落在地。
胡乱间不知踩到了什么,房间里的灯光,带着不同色温亮度循环变换。
明暗间,双方凝望彼此的目光,同样晦涩不明。
身下桌面冷硬的触感,令宁执青皱眉,面前的昂藏身躯却不断下压,直到与她紧密相贴。
男人那张刀削斧刻的脸,不辨喜怒,眼里的幽晦,却深的骇人。
“明明同样姓沈,但你从不这样揣测沈徽白。”
沈倾山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滚烫的指腹,逐渐加力,按摩着她似要辩驳的软唇,然后终见她不适拧眉。
“他就那样光风霁月?”
宁执青望进他眼底,那里血丝越渐弥漫。
敏锐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她果断不与他争辩,下意识伸出手,快速制止他不断向下作乱的手,却被他单手禁锢在头顶。
“宁执青。”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叫她。
沈倾山掐抚着她的脖子,偏头贴着她耳珠,缱绻低语:“你的心,偏的没边了。”
底下是冰冷桌面,身前是滚热桎梏。
宁执青夹在冰与火之间,因沈倾山的一次次疯狂,眸中不断激出水意。
入眼所及,涣散又破碎。
孤舟无依,浮萍无主。
一次次失焦战栗,只换来一次次更激烈的狂风骤雨。
一地狼藉里,那砸落在地的书籍,翻停在了某一页:
Arrogance
makes
others
unable
to
love
me,
prejudice
makes
me
unable
to
love
others。(傲慢让别人无法来爱我,偏见让我无法去爱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