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时钟告诉着她眼下离零点还有一个小时。
这话大概引起了他的一些注意,裴行之从她身上起来,目光定定落在女孩有些红润的唇上,瞳色微暗,手覆在了唇上,重重摩挲。
“有你就行。”他的神色很淡,语气也是。
若非足够了解他,大抵以为这人就是个无心无情的怪物。
瞧着面色是看不出外界压力的影响,但到底是自家的狗子,还是不放心,林涸欢嗓音很轻:“那你先去洗个澡,回来好好休息。”
“明儿晚上我们回大院好吗?就是不知道裴叔叔会不会来…”
“他不会来。”裴行之面色沉静。
林涸欢觉得这样有些不好:“那礼物……”
“已经有了。”
哎?提早送了吗?
看出小姑娘的好奇,裴行之淡声补了句:“是给你的。”
嗯?自己儿子生日送我什麽礼物?
看着女孩惊慌的表情,心知她是想复杂了,裴行之少见的解释道:“他知道送什麽给我都差不多,送你礼物,反倒对我而言不同。”
他说的再正常不过,仿若习以为常。
静了半响,林涸欢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时,莫名的,从心底涌上一股冲动。
女孩行随心动,纤弱的身子抱上自己那一刻,让裴行之怔了瞬,清冷疏淡的身子僵了下。
“没关系,我准备了个礼物送给你,就是得你自己去找了。”林涸欢跪坐在床上,身子软软地抱着眼前的人,背对着他,一双眼在昏黄的灯下显得亮亮的,闪过些难过情绪。
其实从小到大,她很少见过裴叔叔,大多数时候都是长辈口里说的,他在外忙工作,把小公司打拼成了大公司,虽然很厉害,但人也更少见了。
裴行之和裴顾之也都是由裴爷爷照顾着长大,以往院子里住的人多,互相都会照料下。
不过,爷爷说,是因为那位她没见过面的阿姨去世,这位长辈才会变成这样。
但她觉得,再怎麽样也该做好当父亲的责任,如今这样像什麽话。幸好裴爷爷好,把人养的根正苗红的,就是二狗子看着不太靠谱些……
不清楚女孩短短瞬间的数多想法,裴行之喉结微动,半响,轻轻将人抱起,重重将吻落在女孩的後颈处。
这块地方,从未被触碰过。
几乎是一瞬,林涸欢就绷紧了身子,开口的声音都有些异样:“裴…裴行之。”
裴行之是用身体力行告诉着她答案,他身上裹着的还是白日穿的那身西服,吻沿着後颈继续往下,另一只手则在林涸欢的蝴蝶骨和脊线上反复徘徊,引得身下的人阵阵颤栗。
直至重新回到原位,重重咬了下去,林涸欢猛地擡起头,露出瘦弱的脖颈,痛呼了声。
就在她以为他会更进一步时,他却猛地抽离,起身向浴间走去,留下林涸欢红着脸,半天没回神。
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还留有馀温的地方,身子不自觉地发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裴行之好像想咬自己来着……
心慌意乱的重新躺回床上,一边等人一边思考着他忽然起动作的原因,只是还没想明白,困意重新涌上。
彻底闭上眼的前一秒,她还在腹诽,怎麽洗这麽久啊…
裴行之这趟澡洗的有点久,久到林涸欢已经等不下去,重新睡了下去。
…
林涸欢醒时,裴行之已经回到了行韫。她站在卫生间的镜前,微微侧身看着身後昨晚被咬的那块儿。
果然,有了一道深红的印子,摸上去时还有药膏的触感。心知这是罪魁祸首的痕迹,她习以为常地走出卫间,将准备好的礼物发出去。
此刻的行韫内,公关部正在召开紧急会议,从昨日到现在,这场会议已经召开了数次。
裴行之坐在主位上,听着他们想了一晚上的方案,良久,轻轻叩响了桌面,淡声吩咐:“等。”
等?等什麽?底下的员工面面相觑。
“离公测时间还有半个多月,等正式上线。”他神色冷静,是早就做好的决定,要将这股风吹得越来越大,直至结果出来。
空气内静了许久。是员工不敢相信却又莫名被说服的震惊。
虽然像是在赌,但有裴总在,就是觉得会赢。
而另一边的文案组组长收到邮件後,以为就和往日工作内容一样平静打开,谁知却是一份陌生的文件,对方的邮箱也并非来自内部。
心生疑惑,打开这份文件,细细看下去後,没过多久,整张脸都兴奋地红了起来,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站起。
动作太过突然,惊的一个办公室的员工纷纷擡起头,惊诧看向她。
“成了啊!成了!原来这样就行,原来这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