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孟应年跟郁知聊了聊明天跟孟家人见面吃饭的事情。
说一千道一万,孟应年只想传达一个意思:别紧张,万事有我。
前几天跟孟应年的爷爷奶奶见过面之後,郁知就不是那麽害怕见孟家其他人了。
原因也比较现实。
老两口对他都没什麽意见,得到了食物链最顶端的认可,他还需要怕下面的小虾米?
眼下,孟应年又不断喂他吃定心丸,郁知更是没什麽心理负担了。
甚至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我不紧张,反正你家里人要是对我有意见,也只是对我有意见而已。」
孟应年对此表示欣慰:「有进步,继续保持。」
晚饭吃得差不多,孟应年让佣人把饭菜撤了,上了一些水果。
郁知对索索不想失信,对孟应年亦是如此。
回家的路上,他答应过孟应年要聊一聊在学校发生的事情。
孟应年看出郁知有话要说,安静地等他开口。
郁知吃了一块雪梨,放下小银叉,对孟应年说:「我今天跟室友吵架了。」
话音落下,郁知想起扇赵涟的那一耳光,觉得说得不够准确,於是改口道:「不,不止吵架,我还动手打了他,说了狠毒的话。」
孟应年听完没问他发生了什麽事情,也不关心是哪个室友。
他一脸正色地问:「用哪只手打的?」
郁知有点懵,但还是老实伸出扇赵涟耳光的那只手:「这只,怎麽了?」
孟应年垂眸细看,眉心瞬间皱了一下。
「这不就是发红的那只手吗?」
「是啊。」
郁知越听越懵,原来打好的腹稿都没了用武之地。
孟应年面色不爽,心疼地揉捏郁知的手。
「打得疼不疼?」
「你室友是铁做的吗?打他一下就让你的手红成那样。」
「下次你记得用工具,别直接上手了。」
「……」
郁知人傻了。
他抽出手,摸了摸孟应年的额头。
正常体温。
没发烧。
孟应年莫名道:「做什麽?」
郁知收回手,眉心抖了抖:「看你发不发烧,怎麽都开始说胡话了。」
孟应年一本正经:「我认真的,不是胡话。」
郁知强调:「你是不是听错了我说的话?是我打人家,不是人家打我。」
孟应年轻呵:「如果是你被人打了,你觉得我还会坐在这里跟你说话?」
郁知:「……」
这话听起来刑刑的。
缓了缓,郁知反问孟应年:「你不好奇我为什麽动手吗?假如是我以暴制暴欺负人呢?」
那你可就心疼错人了……
孟应年闻言轻笑:「好熟悉的话。」
郁知疑惑:「哪里熟悉了?」
「我们领证那天,你也这样贬损自己,问我,万一你是个婊子,我信错人了怎麽办。」
别说,孟应年不提,郁知都忘了这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