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说完,“兄妹”俩就开始说闹。
“礼物?什么礼物?在哪儿?”
楼彧放下茶盏,将白皙修长的手伸到王姮面前,做出索要东西的模样。
他早就知道,阿姮在亲手缝制一个香囊。
只是这香囊,从前年秋日她扶灵回乡,到去年一整年,再到今年初夏,足足过去了一年半,却还没有做完。
楼彧知道自家小丫头娇气,不曾怪她惫懒、拖沓,他更是心疼,不愿阿姮辛苦。
但,初次听闻小丫头在亲手做女工,楼彧心底满是期待。
而这份期待,经过近两年的漫长等待,慢慢变成了无奈——
他的阿姮,果然生于富贵、长于锦绣,无比娇贵。
她不曾吃苦,更不会委屈自己。
纵观小丫头这十几年的前半生,唯一受过的磨难,大概就是年幼时来与来自于楼大郎的“霸道”。
当然,于楼彧来来说,即便是自己比较熊的幼年期,对王姮也是喜欢的,从未欺辱于她。
可对王姮来说,被家人舍弃,为了能够在庄子好好的活着,她确实对楼大郎各种委曲求全、忍气吞声。
直到今日,楼彧都记得当年他曾与王姮生的争吵。
那一次,王姮彻底爆,不再“忍耐”,而是变成了小作精。
也正是那个时候,楼彧才警觉,阿姮不是没有脾气,她只是在忍、忍、忍。
想想也是,世家出身的小贵女,哪里会没有锋芒?
王姮从不是小白兔,而是小狐狸。
她啊,最会审时度势,也最会伪装。
楼彧最初喜欢王姮,是因为她的乖巧、软糯、不爱哭。
现在呢,楼彧却很能容忍,甚至是纵容王姮的作妖。
他与阿姮,不似萧无疾与王棉,那一对是纯粹的成年人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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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则掺杂了太多太多的感情。
亲情?有!
友情?亦有!
爱情?只有一半!
楼彧对她有着男人对女人的爱与独占,而小丫头却还未开窍。
楼彧搁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捻动着,他不知第几次的在计算阿姮剩下的孝期还有多少日子。
阿姮是丧父,需守孝三年,严格算来,总共二十七个月。
如今,已经过去了一大半,还剩下不足一年。
不足一年,十个月,好漫长!
也,不算长。楼彧暗搓搓的计划着,想要在孝期结束前,让这懵懂的小丫头识得男女情事。
“这事,需得好生筹谋!”
楼彧表面上继续与王姮斗嘴,心里却已经做起了计划。
……
楼彧从公主府出来,回到国公府的外书房,便召来了暗卫。
“吩咐下去,盯住瑞王府和杨寿。”
“另,传令各州府,全力搜索名为李明堂的女冠。”
楼彧下达一条条的命令。
暗卫躬身,一一答应。
打暗卫出去,楼彧又抽出一份份的文书,开始处理公务。
他现在是大理寺少卿,手头有不少重案、要案。
他还在东宫有兼职,要为太子处理许多见得光、见不得光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