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远远看到房门紧闭,齐晏说:“这间休息室,秦游和刘望舒共用,那现在刘望舒应该也在吧?”
裴笙说:“应该在。”
“那就没事了。”
齐晏脚下也慢了下来,“你听,里面这么安静,肯定没出事。”
裴笙还没说话,往前再走几步,忽然看到一旁走廊——
崔凌并刘望舒和一个陌生的女人,正站在路边,谁也没说话。
陌生的女人面露忐忑。
刘望舒揪着礼服上的流苏,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有崔凌,看表,看手机,按着耳麦,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着急。
一眼看到走来的齐晏和裴笙,他忙走上前:“齐总,裴助,你们来了。”
齐晏问他:“里面什么情况?”
“……”崔凌对此也是茫然不知,“严总进去后,还没出来。”
齐晏和裴笙对视一眼,又看向丝毫没有反应的刘望舒。
崔凌急得有点上火,忍不住对两人暗示:“时间马上到了,齐总,您看……”
二世祖他惹不起。
严庭深他还是惹不起。
眼前这两位是严庭深的朋友,总比他惹得起。
但齐晏退了一步,打个哈哈:“庭深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秦总聊吧,我不好去打扰。”
开玩笑。
去打扰暴君的好事,他又不是脑子进水。
崔凌:“……”
这种时候。
这两个被强行拆散的怨偶。
怨偶独处一室,还待了这么久。
那会是什么重要的事?
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崔凌不敢深想。
更不敢深想,宴会马上开始,新人却迟迟不去,董事长知道这件事,他该怎么解释——
“齐晏,裴笙?你们也在?”
听到这个声音,崔凌僵在原地,没敢回头。
被点名的齐晏和裴笙却只能回头问好。
“秦老。”
秦恒钟看向两人,又看了一眼慢半拍的崔凌,转脸再看到一旁的刘望舒,眉头终于皱起来:“望舒?你怎么在外面?”
刘望舒张了张嘴,攥着手里的流苏,避重就轻地说:“秦老,我的妆也是刚化好。”
“……”齐晏看向这位刘小姐。
绿帽子上头,竟然还为秦游隐瞒。
不愧是和秦家联姻的女人,果然非同一般。
秦恒钟说:“都准备好了,秦游呢?”
崔凌硬着头皮说:“小秦总,他——”
刘望舒接口:“秦总衣领脏了,需要换一套衣服。”
“……”齐晏又看她一眼,不由佩服。
理由找得好。
这么一来,出来的时候衣服换了一套,也有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