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严惩还是……
这问题商讨了几天了。
下面的人想看皇帝的意见,但是姜鹤柳那张脸上的确又看不出来。
朝臣们发现,他们的圣人最近情绪更加捉摸不定,一时间都不好说。
姜鹤柳敲了敲椅子,声音不算大,却让在场所有人停了下来。
“我听诸位爱卿说了这麽多,都有些道理,”姜鹤柳话锋一转,“但是,诸位爱卿是不是忽略了一个问题。”
“姜凗求情,递交罪状。”
“那麽,银两呢?”
“他既然都如此深明大义,”姜鹤柳着重说着深明大义,却带着几分讥诮的笑意,“那麽,他父亲私吞的银两,他说了在哪儿了吗?又提出怎麽做出补偿吗?用什麽方法赎他的罪呢?”
“你们商讨着如何处置西泠王府……那麽,他们就是真心实意的吗?”姜鹤柳扫过一群人。
里面有聪明人,不过现在都不肯开口说话,装着糊涂。
不过是因为西泠王这件事情格外难以处理。
一群明哲保身之人。
姜鹤柳说完,所有声音都消失不见。
冷哼一声,姜鹤柳正要说声退朝。
“报!”
“馀州急报!”
一个人冲进大殿,姜鹤柳停下脚步。
“西泠王之子姜凗集结私兵,意图谋反!”声嘶力竭,传信之人的声音响彻大殿。
此刻,只剩下传信之人的呼吸声可闻。
姜鹤柳突然笑了:“现在,这还值得讨论吗?”
“微臣有罪。”大殿之下跪了一群人。
姜鹤柳神色冷漠,也不想看下面这一群人。
“大将军方围,兵部侍郎霍仪留下,”姜鹤柳拂袖,“其馀人,退朝。”
说完,姜鹤柳转身,传信人接到姜鹤柳的示意一直跟着他。
抵达议政殿,大将军方围和兵部侍郎霍仪正想说话,姜鹤柳擡手阻止看向传信人:“继续刚才所言。”
传信人抹着头上的汗水,继续道:“这是刘监察连夜传信。”
刘监察正是姜鹤柳当初亲自点去馀州之人。
“这是手书。”传信人恭敬奉上。
姜鹤柳接过手书,看完之後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面。
他急促呼吸着:“当真是……好极了!”
“给朕看看。”姜鹤柳将信扔过去。
兵部侍郎霍仪接过大将军方围一起看了起来。
看完之後,方围怒极:“姜凗当真狼子野心!”
信中刘监察提及他所发现的事情。
姜凗揭露西泠王之前为了掩盖事实,拖延时间,转移注意,为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如今的刘监察,恐怕凶多吉少。
朝堂之上,发生了这麽严重的大事,姜茯桐很快也听到了。
听到这里,她猛地站起身来。
对面的姜禹桥脸色一白,一言不发。
“西泠王之子姜凗?”姜茯桐在原地来回走着,心底的焦急不言而喻,“在现在这个时间?”
“私兵谋反,”姜茯桐咬住牙,死死地掐住掌心,“不,那之前西泠王的事情,不,这只是用来拖延时间的!”
姜茯桐想了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