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逸文不紧不慢,直视高正平双眼,“师弟自然要感谢师兄的照顾,只是师弟一向就事论事,不愿徇私。”
高正平气得手抖,骂人的话都说t不利索。
下一刻,贺逸文面向宋锐,瞥了一眼高正平,“师兄既不承认此事,那二十年前,孙阳孙师兄坠崖一事,师兄可还记得?”
说到“孙阳”
与“坠崖”
,宋锐表情一变,再看高正平,那副惊慌的神色已然出卖了他。
“那件事——是你!
?”
宋锐指着高正平,厉声质问。
高正平下意识回避视线,低垂的头颅已经作出了回答。
贺逸文还在说:“师兄莫问我是如何知道的,你整日在住所里畅谈,偶尔也会忘记‘隔墙有耳’。”
高正平惊恐地看着贺逸文,不可能,只有这事他不可能说出来!
这人是如何知道的?
宋锐心中隐隐作痛,二十年前,他的亲传弟子孙阳不知为何坠下山崖,且正是崖底阵法重置时跌落,从此问剑峰便少了一个少年英才,他也因此再未收过徒弟。
直到今年,才……
宋锐直直望向高正平,“我竟今日才知道,峰内竟出了你这么个阴险狠毒的人物。”
堂堂问剑峰主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我这小小的问剑峰,容不下你。”
高正平大惊,不顾身上痛楚砰地跪下,扑向宋锐,“弟子知错!
弟子知错了!
求峰主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再也不敢了!
!”
这话出来,宋锐如何还不知道当年那事的罪魁祸首是谁,他气得心脏发痛,长袖一甩,“你上山已有五十载,问剑峰待你如何你自己清楚!
竟敢做这遭天谴的事!
我当初为何要收你入门……”
说到最后,宋锐已是悔不当初。
再之后的事便像清蕴宗每个弟子都知道的那样了,高正平修为尽废,背着包袱下了山。
那失去灵气、恢复了该有的年纪与面貌的高正平为每个看到他的人震撼——没了灵气,这发须灰白的老头还不知能活几载。
“我也不知道那日剑斋发生了什么,但能肯定与宋峰主那亲传弟子有关。”
孟和已经到了传八卦的尾声,他摸了摸下巴问:“你与那个叫贺逸文的熟吗?你在试炼塔见到他了?”
沈宴淮恍然回神,摇了摇头,“没有。”
是没有打照面,但他知道他在暗处藏着。
沈宴淮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举动竟能扯出这样的后续,更没有想到贺逸文会主动扯上此事。
而且……还“帮”
了他。
见沈宴淮似乎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一旁听瓜听得津津有味的玄露过来蹭了他一下。
别想了,你看,这结果不是挺好的吗?
上一世她算是最想把高正平一行人处理了的,奈何沈宴淮一直隐忍不发,她也怕给他添麻烦,于是直到离开清蕴宗也没有动作。
谁能想到这一世,居然有了如此戏剧的变化。
沈宴淮抬手抚了抚她的颈子,道:“或许是他们有不为人知的内情吧……问剑峰,总爱出这档子事。”
孟和笑了一声,“是吗,怎么感觉你对问剑峰还挺熟悉的?”
玄露一愣,抬头看向沈宴淮。
少年诧异地眨了眨眼,“师兄如此通晓宗内逸闻,难道不知道这事?”
孟和一顿,继而大笑起来,“知道知道,当然知道。
问剑峰里面啊……啧啧啧,我都不想提。
希望高正平走了之后能多安省几年吧。”
沈宴淮颔首以表赞同。
“行了,我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