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骏震惊不已,问道:“你把事情说清楚。”
“苛信长背信弃义,今个一早进宫告大人的黑状,说大人私自挪用皇上御库二十万两白银!”
曲折
“大人信任苛信长,但他把挪用银两的罪过全推给了大人,说大人逼迫他从中协助,不然就将他杀死,不得已为之。”
两人边走,庆云边向刘子骏介绍情况。
“真假账簿悉数呈给了皇上,证据确凿。连带内廷库的太监、工部主事柳大人等四十余人全部被抓进刑部大牢,责令刑部尚书赵乘严加审问,锦衣卫前去提督府抄家,搜刮大人贪墨钱财。”
“殿下,大人该怎么办啊?”
“有孤在,怕什么?别说郝瑾瑜挪用私库银两是为了救灾民,即便他把私库的银两全贪为己用,孤要他无事便不会有事。”
说话间两人出了宫门,换上快马,直奔刑部。
庆云喋喋不休:“可是证据确凿啊。大人曾说过,做什么都可以,但千万不能沾圣上的私银,哪怕分毫。
就算大人为了救百姓,以圣上的性子绝绕不了大人。殿下要不我们偷偷李代桃僵,用死刑犯替掉大人,兴许能保大人性命。”
刘子骏懒得附和,脑子飞速转动。庆云的办法只能救出郝瑾瑜一人,其余四十多人将死无葬身之地。
即便救了郝瑾瑜,郝瑾瑜也再不可能出现在他身边。这绝不是他想要的!
两人下了马,直闯刑部大牢。
此时,赵乘与陆明远正在拷问郝瑾瑜。
郝瑾瑜身上的蟒袍官服还未来得及换,被抽了五六鞭,露出鲜红的皮肉。
赵乘道:“郝大人,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郝瑾瑜疼得直抽气,声音喑哑:“洒家一进来就全交代了。供认不讳,你怎么还打人呢?讲不讲道理?”
“狗宦官!你将人扒皮抽筋的时候又何曾讲过道理?老夫为死去的冤魂,讨回些利息。”
陆明远生平最重脸面,自那次宫门外当众丢脸,对郝瑾瑜恨之入骨。
如今郝瑾瑜被同盟陷害,自寻死路,陆明远身为陪审,恨不得将其五马分尸,方能消心头恨。
他狠狠甩出鞭子。武功高强的庆云及时接住,握紧鞭尾一拽,陆明远踉踉跄跄倒地。
刘子骏瞧见郝瑾瑜皮开肉绽的可怜模样,心如刀绞,抬脚狠踹陆明远的心窝。
这一脚踹得极狠,老头当即处于半昏厥状态。
赵乘见此,吓得跪地:“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郝瑾瑜是孤的恩师,这次又跟随孤出外赈灾。出了事情,孤自然要前来看看。以防有人泼脏水,想致孤于死地。”
刘子骏的笑意不达眼底,冰冷残酷。
赵乘脊背生寒,小心回道:“郝大人全部招供,此事全系他一人所为,并无其他谋犯,工部等涉案人全部被他蒙在鼓里,二十万两以为是皇上特批的款项。当然,殿下也定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