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苏盈财力有限,就是找了新男人,也不可能跑太远,就是真想跑,她身体不好事还很多的老母亲也不允许她跑。
梁景深神色冷了下来,吩咐:“去,去苏盈老家县城,把她和那个野男人给我带回来。”
以为他经此一遭,会死在大火里,才敢肆无忌惮的逃跑是吗?
离婚证还没领,就连死,她身上也还打着他的标签呢。
越想越气,梁景深寒眉微蹙,黑沉的瞳仁,涌动着怒火:“把她妈,也一起带回来。”
以前他是看在她妈年纪大了,虽有错,但年纪确实大了人应该也糊涂了的份上,才不多计较。
但如果苏盈不老实,三年了都还学不会老实,他不介意用她妈来好好的教教她,什么样才是温柔乖顺的好女人。
菲薄的唇瓣,滑过一丝冷漠。
梁景深仰躺了回去。
还没躺多久,就又听到开门声,安瑜回来了,还是和他母亲一起过来的。
一见面梁母就嘘寒问暖,把梁景深前前后后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他真的没事了之后才狠松一口气:“你这孩子,火灾面前怎么能逞强呢,你不知道你的身体,四年前就不怎么好了,医生一直叮嘱你。。。”
“妈!”梁景深不爱听。
四年前那场车祸,是他的苦楚,也是他的逆鳞。
“好好好,你不爱听,我就不说。”梁母笑着,执起梁景深的手,叠在安瑜的手背上,以毋庸置疑的力道,强行打断他的思路。
“四年前小瑜是怎么照顾你的,出院后又是怎么不求回报留在你身边的,我都看在眼里,那就别拖了,早点把该办的事情给办了,你和小瑜年纪都不小了,我也想早点抱孙子呢。”
安瑜羞红了脸,似乎很不好意思:“伯母我都是自愿的,能把景深照顾好,我心里也开心。”
“懂懂懂,我都懂。”梁母笑得更开怀:“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景深还病着,婚礼事宜就我亲自来操办,小瑜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做最漂亮美丽的新娘。”
扬言要尽快回去筹备婚礼,梁母风风火火的走了。
“景深你会不会不高兴?不高兴我没有和伯母坦白,我们只是做戏的假夫妻?”安瑜小心翼翼观察梁景深的神色。
她知道她的优势劣势,也知道梁景深最满意她的点。
从大学,苏盈第一次带梁景深见舍友开始,她就在等取而代之的机会,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她终于等到了。
只等派去找苏盈的人传回死讯,从此以后,梁景深无论爱不爱她,都只彻底属于她一个人的了。
将安瑜忙前忙后的温柔模样看在眼里,梁景深眸色暗了暗,终是说不出确实做戏、婚事取消的狠话。
无论四年前还是四年后,每每他痛苦难熬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始终都是安瑜。
他或许要学着放下,放下苏盈,要承担起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占用了安瑜的时间坏了安瑜的名声,就应该娶安瑜、宠安瑜,为安瑜的一辈子而负责。
“别多想。”俊朗的面容,扬起一抹笑:“办了婚礼过了明路,就没有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等苏盈母女回来,我就开诚布公的把事情说清楚,和她把离婚证拿了,从此以后你就是名副其实的梁太太了。”
“景深。”安瑜小脸再度羞红。
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看到上面名字,她脸色变了变:“我出去接个电话,景深你等等我。”
一出病房安瑜就迫不及待的按下接听键。
本以为她派出两个人,还都是亡命之徒,区区一个女人应该不在话下,说解决就解决了。
谁知听到的,却是那头惊惧的声音:“安小姐你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哪里瞒着我们?这么多天下来,那女人的人我们没见到不说,我兄弟还折进去了,就我命大跑出来了,腿还中了一枪,弄断了差点跑不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