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语气不善地道:“妹妹若觉沈家亏待了你,若觉自己命苦,不妨自立门户,自力更生。”
“。。。。。。”沈千月呆呆地怔愣在了原地,她始终想不明白沈清梨为什么会这么说话。
难道,是今日早上她哭闹着要嫁太子的事传到了沈清梨耳中?
就在她头脑风暴之际。
沈清梨已经带着冬竹信步走出了正厅。
“小姐,三小姐太过分了!你难道就不生气?”
“生什么气?”
“每次大公子给你带东西,她都要腆着脸皮来要一份!说到底大公子只是你的兄长,与她何干?”
“往后不给便是了。”
沈清梨安抚着暴躁的冬竹,紧接着又缓声提点道:
“往后切记谨言慎行。我虽能护你周全,但总归没办法时时刻刻在你身边。面对小人,避而远之就好,万万不可正面迎敌。”
“是,小姐。”冬竹懵懂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
她总觉她的小姐一夜之间长大了。
沈清梨在回东院的路途中,一直在复盘着上辈子的重大事项。
这一次她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确保外祖家,母亲,星儿还有她的身边人安然无恙。
上辈子,她外祖家是在她大婚后的第一日,因谋反罪被灭了满门。
她母亲虽幸免于难,却因遭受不了这巨大的变故,自焚而亡。
按照沈千月的说辞,她母亲并非死于自焚,而是被柳姨娘给捅死的。
所以,她必须要尽快让她母亲看清柳姨娘和沈千月二人的真面目。
至于豫王。
他似乎是在成亲前出的事,从此成了残废。
具体在哪一天,她有些不记得了。
“冬竹,今天是三月初几?”
“今天是三月初五。”
“初五。。。”沈清梨瞳孔瞬间放大。
她忽然想起来,那群流寇进入京都城,致使成百上千的百姓死于非命是在庆德二十三年三月初五。
而豫王好像是为了救出火光中身陷私塾中的孩童稚子,不慎被横梁压断了腿,从此再不能站起身。
后来,那次惨案被命名为了“三五暴乱”。
“糟了!”
沈清梨慌了神,匆匆忙忙往马房的方向跑去。
她现在赶去长安街,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救下上千百姓和豫王。
可不论如何,她都必须去试上一试!
“小姐,你去哪儿?”
“我出去一趟!”
“可是小姐,定了亲之后,如果没有大事,是不能擅自出府的。。。”冬竹追在沈清梨身后叫喊着,奈何沈清梨已经上了门,一溜烟的功夫已经没了影。
沈清梨攥着缰绳,骑着马一路狂奔,眼瞅着豫王的马车就在前面,她又一次加快了速度,直截了当地截停了马车。
察觉到外头的动静。
傅晏礼低沉的声音从车帘中飘了出来,“玄武,外头发生了何事?”
他话音刚落。
就见沈清梨掀开车帘,探身入了马车。
“沈姑娘,找本王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