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搞清楚形势,我真的很生气,我会利用你对我的感情作出相应的报复,我提前告诉你了你到时候可别说我没良心”
陆昭熙哪还有什麽思考能力,他啄吻了下她的红唇,理智被她前任的出现烧得七七八八,“决裂之前就不想睡一下我吗?乖乖真的不想吗?乖乖今年二十七了,还一个男人没有,不觉得可惜吗?”
他刻意低哑着声音凑到她的耳畔,“真的不想吗?”
萧宁早就说了和他不是一路人,他满脑子黄色,跟她这种只搞精神恋爱的不一样。
她舌头打结了下,咽了下口水,“…不,不想。”
而後她脑海中有个想法炸了下,她惊奇,“你怎麽知道我这麽窝囊的?”
“你确定要我说?”
他搂紧了她的腰,把她往某个地方带。
说来惭愧,萧宁最纯坏那些年,也只是左拥右抱亲一下美人的脸,就着美人的手吃葡萄和喝酒。
倒并不是她的自我规训高,而是她害怕事情做完之後,她女儿身的身份掩得不严实,有一点点可能暴露的风险她只要想到就性致不高。
陆昭熙就看不得她窝窝囊囊受委屈的样子,“办完事就杀了,有什麽好纠结的。当然你现在有我之後要这样想就是找死”
他仿佛一下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并且试图给当时的她提供建议。
他那双眸子清澈的可以看穿她的一切,萧宁只觉得她漏了哪些重要信息,他是那麽了解她。
他怎麽那麽了解她?
萧宁和他对的话丝毫没有阻碍,流畅到不可思议,和他之间根本没有信息差这种东西。
她好像所有年岁都摊开在他眼前,他知道她的所有。
她有些不确定,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盖均无贫,和无寡。”
他握住她渐渐冷下来的手,放在唇上虔诚亲了下,“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
“我记得呢。”
他一袭白月儒衫锦袍,外披一件墨色大氅,玄色腰带上坠着剔透玉佩,氅边以银丝绣着繁复的流云纹,宛若评判一切的法官临凡。
他眉如远山,鼻梁高挺,唇色淡薄。微微抿起时,不容亵渎。
他…好似当年那个唯一的陆大人,权倾朝野,害她蹉跎半生的权臣。
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这一句话写在她投名状的最後一句。
这句话本不该被“萧宁”知道,他丝毫没有质疑,却也脱口而出,续上尾章。
他一直都知道……
“啪”
萧宁这一巴掌没什麽力气了,陆昭熙仿佛猜到她知道真相後会这样,配合着不躲不避,生生又挨了她的打。
他像什麽拘束都没有了似的,薄唇一张一合,“这下什麽障碍都没有了,我们做吧”
说完又亲亲她。
他病态的抚着她越来越僵硬的身体,妄图缓解一点她的紧张,“好了。就这麽不能接受我知道真相吗?你真把我当傻子还是对自己的演技有着莫大的自信?”
早在他开口说怕她害羞的时候,十一就提起来用来自戕的剑,把无关人员都逼退出去了。
长风更是他的敌对对象,现在估计两人已经打了三百个来回,还未分出胜负。
“你打算容我活到几时?”
萧宁的魂都被抽走了,她毫无一丝活的血肉了,万念俱灰的说出这句话。
青砖缝隙会流满她的血,开年的时候空气沉闷,血腥味会萦绕至少半月。
凌迟的刀片会从她的腿开始刮,她的名字再也配不上一个文忠,青史上一个逗号都不会为她这麽一个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人留。
她的政治理想刚实现不久,还未巩固,可能就要被这些迂腐的士大夫们以毒妇之名通通立改废了。
萧宁心跳的越来越快,她已经不能正常呼吸,心跳再快也不能供给她的氧气。
陆昭熙含住她的唇瓣,源源不断为她渡着气。
末了狠狠咬了下她的唇,“慌什麽?你现在不是没事吗?你觉得我按住真相三年是为了什麽?和你玩角色扮演吗?”
他恨铁不成钢,还想在说什麽。他实在算不上一位嘴上温情的人。
萧宁不知听了哪一句之後狠狠瞪着他,“你当然不会懂。你是正统还是贵族,青史就是为你这种人写的!我出生微寒还是一位女子,我创造了历史却还是担心历史的一个小浪头就把我淹死了”
“你又怎麽会懂哪怕一丝呢”
萧宁此生最大的梦魇被政敌拿捏了三年,她一丝一毫不知道,事情已经远远超出她能掌控的了。他不知准备的有多麽充分,以在她最得意的时候把她扳倒处死。
陆昭熙静静看着她崩溃,大手不时为她拭掉不自知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