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话音就混着眼风飘来,景帝听到她说,“不行,破坏整体文风”
“呵”
景帝冷笑。他在迷情香里等了她一个时辰,她却在纠结哪句话作结破坏文风。
他就算再能忍,在香中待一下午却什麽也不干,神仙来了也得爆炸。
终于,萧宁看人起身,影子随着动作变化大小,极佳的脸部轮廓投在轻纱上,带着柔和的烛光边缘。
萧宁腿都软了,焦急看了下回头路,外面夜色渐沉,路已经彻底堵死。
像是怕她再挣扎,甲胄把安和殿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
再回过头来发现人已经凑到她身上倾身看呈龙轴上的文章了,距离近到吐息相交融。
“‘敬呈’?你都写好了,还纠结个什麽劲!”
那股奇怪的淡香混合龙涎香香在不断侵袭萧宁的感官。
他冷冷说着事实。
“陛下看低我了,区区文尾对臣来说又算什麽……”
好话歹话都让她说完了,景帝不欲与她废话,提着她的脖颈子,把她往前带。
萧宁这辈子也没离自己的陛下那麽近过,她直感觉自己要夭寿了。
“陛下,陛下,你不仔细读读吗?陛下……”
他拖着人来到御案的同时冷嗤,“朕是什麽都要改,而你萧丞相光鲜亮丽,一点污点都没有。”
“臣一直在说错了陛下您一句也不听啊”
萧宁挣不过他,索性把眼睛闭得死紧,惴惴不安的说出理直气壮的话。
“从来没出现过的话朕怎麽听得?!”
两个人温度都高的吓人,又谁都不肯迈出一步。
景帝把人放开後敦促她赶紧把眼睛睁开,萧宁悄悄睁开看了一眼发现不是就寝用具後猛松了口气。
“看看吧,朕亲笔写的和离书,你,和你的,表丶妹,赶紧给我离。”
说罢他擡手让人熄了“安神香”。
萧宁极快扫了下御笔,见中间留了个空,上下皆有断情决义的话。
“她叫夏和安。”
景帝蘸了蘸墨,擡手一笔一画写上去,填了空白。
“是个好名字。”
他冷着线条,高高在上淡淡评价到。
轮到最後签名按压指纹处,萧宁硬着头皮说,“凭什麽?”
凭什麽你一句话,一个想法就要应你,凭什麽自己一点反抗的馀地都没有,凭什麽这你要干预那你也要管,凭什麽你没有皇後她也不能有正妻?
她只是为了生存,做这些,不过是为了活着,她凭什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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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得了为祈朝找国母丶替当今圣上找皇後的差事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自认自己看人的眼光很准的。
她一开始看祈朝人杰地灵,挑出一位不成问题,是个很轻松的差事,就应了景帝所托。
不过任务太重大了,她也不敢放松。
最终综合了各方利益後,她小心翼翼呈上了一位女儿家的名讳,以及生平资料,家庭背景,牵扯利益方,连後来制衡策略她都写好附在後面。
容颜嘛,萧宁用丹青描了又描,自是极美。
她的皇帝陛下像模像样看了会儿,说了两个字,“不要。”
连理由也没给。
萧宁咬咬牙忍了,问具体忌讳是什麽,是哪个方面不合适,他又不搭理她了。
她那时候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连夜又从备选中提出了一人,熬了个大夜凭记忆画好丹青。
第二天又呈上去。
她的皇帝陛下没看,等到有闲情雅致了已是一周後,书画都落灰了,但依旧可见女子容颜与品貌没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