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话里话外更是十句有八句在替那个女人解围。
刚刚那番话更是直接了当,她悉心教导他二十多年的礼义都荡然无存。
“你才见人家第几面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早对她情根深种呢!”
萧母眼睛充血,阴阳怪气的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在场的人当然都知道陆昭熙只见过那个女人一面,就是洞房花烛夜。
说实话,萧宁也觉得陆昭熙演得太过了。
萧宁拽了拽陆昭熙的衣袖,还没来得及说什麽,宽厚温暖的手掌就覆了上来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旁若无人,紧紧相依,陆昭熙的表情她从没见过。
那表情像是要与全天下的人对抗,对于自己坚定选择的人就是永远不撒手。
萧宁被迫与他十指相扣,她挣扎着动了动试图甩开,没想到越挣扎他扣的越紧,最後青筋毕露,让她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脉搏跳动。
那种力量不容拒绝,萧宁觉得这暧昧太不合时宜了,他祖父丶父亲母亲都还在呢,他到底要干嘛?
萧宁的脸都憋得通红。
陆昭熙右手牵着人,不容拒绝地把人拽起来,精神却全放在和高堂的对峙上,他侧身的轮廓就是老天爷精心雕刻,一笔一画描摹出来的。
美人细腰不堪一握,陆昭熙左手覆上去。
萧宁:!
成何体统!
萧宁都不敢在自己亲娘面前干这番亲密之事,想也知道他们陆家最重礼仪规矩与脸面,他怎能……这样……
陆昭熙没犹豫一秒,十分顺畅地把人拽起来,她膝盖上肯定红紫了一大片了。昨夜根本没怎麽弄她身上就布满痕迹,这会不晓得要怎样痛。
他不理解萧宁的娇气,却很自然成为她挡风的人。
他也不理解她为什麽都决定决裂了,还要给人跪着委屈自己,反抗又反抗的不彻底,捅刀的手没有犹豫却不稳,萧念啊萧念,你真是生下来就是让当权者心疼的。
他怎麽舍得呢……
“你干什麽……”
萧宁被人拦腰提起来,一点防备都没有,跪了近一个时辰的膝盖突然没了支撑力瞬间腿软。
酸麻的感觉自尾椎传导到全身,她想也没想就抓紧陆昭熙的手,既然要丢脸不能只丢她一个!
死对头就应该和你一起丢脸,那样就等于没丢脸。
如果你在死对头眼皮底下丢脸,那就等于丢两倍的脸。
一来一回两倍关系,萧宁作为经济鬼才一下就算明白了。
陆昭熙觉得有一小股力量拉扯他,他一边对其他人疾言厉色施压着,一边把那一小股力量带向自己怀里。
安稳放好後然後继续说,“既然都没有异议,进行完最後一步骤後就散了吧。干扰别人的私生活可不是我们陆家能干出来的事。”
陆母都要被他气死了,他一手家主牌使得可是好啊。
都能以正门风之名让人闭嘴了。她怎麽也没想到从小优异到大,万里无一的完美儿子一夜之间就变得那麽叛逆。
她勉强押下一口茶。当下决定快刀斩乱麻把一切变化的源头斩断。
陆母道:“呵,既然如此,昭和也不是那麽蛮横的人”
听听,封号都自称出来了,看来是气得狠了。
端庄华贵的美人从自己手腕上褪下来一碧翠的白玉镯子,光线透过剔透的玉,上好的光泽有如波光粼粼的湖面,温柔地闪着细碎的光。
昭和公主褪下来後放在掌心,举起来,向着萧宁。眼睛却一直瞪着陆昭熙,话也是对着陆昭熙说的,“不是什麽矜贵之物,你老婆若是不弃,拿去戴着吧。”
萧宁看到陆昭熙看似平静实则一直紧绷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怔松,然後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笑了下。
“到也不必把祖传之物说的如此不堪。”
陆昭熙道,颇有些愉悦的样子。尾音称得他的嗓音如玉般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