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气势极强,神情冰冷,严肃到不似作假。
听到的人兴师问罪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心跳漏了半拍,复又极速跳动。
萧陵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不是自己。
好歹还维持住了正常的语调,“哦?是刘家的小公子,还是你久别重逢的南厢馆旧情人?”
嫉妒的心就像魔鬼,膨胀到塞满心里每一个角落,撕裂自己的理智,助长内心的欲望。
自己明明都善意地劝告过他们,要-安-分点的。
眸光现出杀意,漫不经心地抚过自己抿成一条线的薄唇,还留有若有似无的触感。
同样状似无意般开口,
“你此次回京,还没来得及见他们吧,怎麽就用得上‘喜欢’二字了”
狮子盘旋着每寸领地,一丝一毫都不放过可能的风吹草动。
“与你无关”。
对面没良心的人,连话多不愿意多说几句。自己刚刚那麽卖心卖力的伺候他,完事後却一副毫不留恋的模样,衣衫都没理齐整就要这样离开自己身边。
秋意旷远,寒鸦盘旋在皇城上空,送来几声干涩沉闷的哑音。
“好歹给个范围。”
“别让我这样猜。”
他扯过衣袖试图拦住她,“好不好”
重点不应该放在後几句讥讽的话上吗,你身为政客维护自身形象的警觉呢?
还有,干嘛这副自己对不起他的模样?知道那人是谁了又如何呢?
“他……”
“是个心胸宽广的人……”
萧宁的话语就如她的动作一样,不过这次没人阻隔。
“反正与你无关。”
末了等了半天等出这麽一句话来。
赵子恒第一时间审视了下自己,发现自己跟宽广什麽的一点都沾不上边。如果萧宁指的是放任自己心爱的人跟野男人缠绵的话。
他想到这额头就突突直跳。手上无意间加了点力气,
“嘶——疼”,萧宁呼痛。
某人略微表达歉意,高举手示意自己不动了。
但现在的萧宁不是以前的萧宁,也不是半个时辰之前的萧宁,她现在有的是力气与手段。
她反手掐着穴位卸下某人的一条胳膊,但人也不呼痛,僵直着也没反应。顿觉没意思,甩下人就走了。
颇有几分穿上衣服无情的负心人风姿。走之前赵子恒空着一只手还硬拉着理平自己的被弄乱的衣服褶皱。
路上碰见拿文楪的陆昭熙,刺探几句後,萧宁语重心长,
“没你的事了。一边玩去吧”
“……?”
看到萧宁像吃了炮杖似的,散值不都一直是件让她愉悦的事吗?
转而看见赵怀安左手扶住僵直的右手,下一刻不声不响地接上了自己的骨骼,
……?
火烧云盘绕在半空,暗色压满宫墙黛瓦,立项的丶没立项的丶等待立项走流程的衙署官员们绷着弦,为了年关漂亮的政绩单奔忙着。红灯笼明明灭灭,像个人的事业前程,不明吉凶,只顾着在既定的轨道上向前,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