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鸣冤鼓声响彻整个勤政殿,没有一个人听到,只有我——”
轻飘飘的字砸在地上,不知穿透了几尺厚的青砖。
她有自己的原则。
她不像他们一样,有着昧着良心说自己看不到听不到的好本事。
季贺年僵在原地,久久的维持跪着的姿势。
云官无疑是厉害的,但是长风还是仅凭身法就把她扔在地上,口吐鲜血。
“你输了。还请离大人的寝房,远点。”长风毫不怜香惜玉的站在那俯视着云官,像是千年的神明对着脚下匍匐的蝼蚁。
风咧咧,吹起他的一缕头发,玄色的衣服在光照下显出暗纹。
清清冷冷的面色一如既往的,仿佛天生就不会有多馀的表情。薄唇一张一合,给她下了驱逐令。
“阁下师从何方何派啊,当年我拜入的以身法闻名江湖的飞雁派时,学得仅次于掌门人……”她眼里都是不甘心与不解。
为什麽啊?
一个官家人的侍卫,怎麽会有如此强悍的实力。
他甚至都没用他的佩刀!
云官向来凉着心,也带着瞧不起所有人。但这次她确实被打击到了。
鲜血流出,她随意用手背抹去。突然,她脑中白光一现。虽然长风除了驱逐令外什麽都没有透露。
但是武功极高,在官家人那儿做事……
云官流着血的嘴角上扬起来,“哦,原来是您。百闻不如一见了。
长风停住去拿清扫工具的动作。
“江湖上都说你得了失心疯了,要来这儿领着响银受罪。”
“你懂得倒很多。武功要是有这一半强就好了”
“你……我好歹是江湖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第三!”
“哦?现在这个榜真是什麽人都能进了。”
啊!
云官被打到吐血,全身酸痛也没有感觉到什麽屈辱,但是他也太侮辱人了。
她连连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的气息。
实在平复不了!
忽然间她看到了那人的身影。
平生难有几次的委屈涌上来,想哭。
“大人!”云官起身扑进那人的怀里,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
碰巧追过来认错的季贺年:……
拿着工具一直扫扫扫以至于没拦住云官的长风:……
萧宁轻拍拍身前人的头,温柔的说着,“行了,长月,受什麽委屈啦”
“就是和长风哥哥过了几招”声音闷闷的。
“能和他过上几招已经很厉害啦”
……
长月风忍无可忍,“云——姑——娘——请——自重——”。这几个字咬牙切齿,像是要把对面的人撕碎。
云官听到後更往萧宁的怀里缩了缩,双手也紧了紧。好像生怕长风把她和萧宁分开。
长风:……
季贺年:……
季贺年看不下去了,大人的高大形象才刚建立没多久,他得拯救拯救。
“云姑娘怎得流血了,是伤到哪了吗?季某带你下去寻药吧”
长风脸都黑了,“别把你的血沾大人衣服上!”
他唰的一下拔出之前怎麽也不屑于动用于云官身上的佩剑,直指着云官,包括想要靠近萧宁的季贺年。
刚拉住大人衣角的季贺年:?
大人魅力无限,做鬼也风流的形象在季贺年心里彻底立住了。
萧宁轻拍拍云官的背,安抚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