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宜也不客气,十分自然的指挥着尊贵的太子殿下,她道:“我要先喝豆腐汤,然後要吃虾仁。”
裴络轻笑出声,给她盛好汤,便忙着去剥虾。
一顿饭下来,沈幼宜吃的小肚子都撑了,她轻轻揉了揉,艰难道:“我不行了。都怪你,害我连糕点都吃不下了。”
“还合胃口吗?”裴络问道。
“合,太合了。”沈幼宜恨啊,若是不合,她能吃成这样?
她自顾起身去走走,裴络才开始进食,过後厨房一衆人等便得了一笔丰厚的赏银。
用过膳,沈幼宜便困了,她往常都要小憩片刻的。
可现下在东宫,她却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跟裴络商量。
裴络捏捏她的脸:“去睡我的床。”
沈幼宜脸都红了,结结巴巴道:“这……这样不好吧?我去西暖阁便好。”
知道她的顾虑,裴络道:“宫里能活下来的,都是聪明人,况且你真当他们不知?过几日册封太子妃的圣旨便会昭告天下,你我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
沈幼宜被说服了,一想到这是他的寝殿,心里便安定不少。
她脱去凤头鞋,和衣躺了上去,裴络则去前头见了刑部郎中赵彦,要问一桩案子的案情。
待他再回来时,床榻上的女郎睡的十分不老实,被子全踢到了脚底。
她呼吸清甜,睡梦中都带着笑,裴络盯着她看了会儿,竟罕见的也有些困乏。
沈幼宜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只觉得又热又闷,身後好像有个大火炉,要将她煮熟。
她好烦,手臂下意识朝後打去。不知碰到了什麽,手感有些不对,她胡乱摸了一通,吓的低低惊叫出声。
“啊啊啊……”
睡懵了的沈幼宜早忘了她在东宫,还道她的床上何时多了个大活人?
只她话刚出口,一只大掌便捂上了她的嘴。
裴络的眼仍旧阖着,低哑的嗓音在沈幼宜耳畔响起:“噤声。”
熟悉的声音终于叫沈幼宜回了神,她转头一看,果然是裴络。
沈幼宜气急败坏:“你……你怎麽也上来了?”
“困。”裴络言简意赅。
实则她躺在身侧,他一早又没了睡意,只揽着她微微闭目养神了片刻。
沈幼宜:“……”
就知道他是个假正经,他何时在白日有过困的时候?
就算有,东宫里再找不出第二张床吗?
她讨厌他这样,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来。裴络乱了气息,叫她别动,身子也往後稍稍倾了几分。
沈幼宜没听,一个不察後背生生撞到了他胸脯上。
然後……然後她便敏锐的感觉到有什麽东西气焰嚣张的抵在了她身後。
耳边是裴络急促的呼吸声,沈幼宜这下是真不敢动了,她小脸通红,忽地想到这便是话本里说的大棍子吧。
果然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