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之后,宋清泽直接驱车赶到了施家。
车子刚熄火,外面又下起了大雪,宋清泽站在施家门口,忍不住回想起辛越的话。
洁白的雪落在地上很快就没了痕迹,地面上的血泊已经被清理干净。
他跪倒在地上,摸着冰冷的地砖,只觉得心中像在被烈火烤炙一般,皮肉一层层绽裂开来,痛到他已经麻木。
他抬起头正好能看见二楼的窗户。
施轶正在房间里砸东西。
宋清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把抓住等在一旁小心恭谨的施家管家,厉声质问他为什么不通报乔若淳在门口等了很久的消息。
年迈的施管家吓得魂不附体,连忙一五一十地解释清楚。
“我同小姐说了,但小姐说门口的那个女人有精神疾病,不许我放她进来,也不让我告知您。”
施轶!又是你!
宋清泽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他攥紧拳头,指节被捏得发出了声响,迈着大步走进了施家大门,径直往二楼走去。
一脚踹开门,屋内一片狼藉。
施轶还在为宋清泽逃婚害自己颜面尽失一事大发脾气,眼见他来了施家,心中那团火焰升得更高了。
她压根没注意到宋清泽阴翳的双眼,抄起桌上的一个花瓶就往门口砸了过去。
“宋清泽,你丢下我逃婚玩失联,害我在所有宾客面前丢了这么大脸,现在还有脸来施家道歉?”
宋清泽并没有道歉的打算,他是来找施轶算账的。
乔若淳家中遭遇的一切都和施轶脱不了干系,他会失去这个孩子也多半是因为施轶在暗中作祟。
看着眼前人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宋清泽只恨自己从前瞎了眼。
他怎么会为了这样一个玩弄他感情、蛇蝎心肠的女人执迷不悟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