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点子,单家的每个人,在这场婚礼上都有出力。
纪疏樱不知道这些,她看过了婚礼当天的流程,婚礼管家对时间把控这块很充足,有很多时间做着认知以外的事。
夏时萤与沈清且丶许尽欢本来就算得上熟路,加上单烩意性格跳脱,几人很快便融在一起,商量明天该怎样刁难伴郎团。
“你不会叛变的,对吧?”夏时萤不放心地顶了下单烩意胳膊,“对面那可是你哥。”
“我哥怎麽啦?我哥也不能给我钱花啊!”
单烩意满脑子想的都是大义灭亲,除去浓厚的血缘关系,仔细想想,从认识纪疏樱以来,她做的每件事都在与这血缘关系背驰。
“记住了,我们四个人,一人一道门槛。保险起见,小意你第二个。”
“哼,我来就我来。那些关卡刚好摆在这长廊里,过不去,可就别怪我咯!”
“对,还要想想鞋子藏哪里。”
这在传统习俗里,可是有找到婚鞋就能带走幸福的寓意,很重要,她们不能让那边轻而易举完成。
纪疏樱在旁听着,有些哭笑不得,某种程度上来说单止澜和这个妹妹格外相像。
他们如此跳脱,让人无法招架,又不得不被牵着走。
她歪着头,猜着他在做什麽,大概和这边一样,忙着布置他们的婚房。
其实,远不止这些,单家的生意遍布全国,不泛有来自各地的人,前来参加婚礼。单止澜忙着调遣人,及时地安排进酒店。
还要试礼服丶对婚宴上的重要环节,他要做到百密不疏。
即使这样,单止澜仍密切地关注手机消息,生怕她发过来什麽被他忽略。
如昨晚同纪疏樱袒露的一样,他很紧张,紧张到觉得时间漫长,一分一秒掐着度过。
伴郎群疯狂地开始刷屏,贴心地不忘每条艾特新郎。
沈鹤应:【时间还早,要不要一起出去喝两杯?】
沈度:【去段从周的酒庄?不去,好没意思,上次开业某人忙得都没空来。】
方秉白:【他没来不是正常,婚纱照拍出来都藏着那麽严实,硬是一张没瞧见。】
程槿琰:【啧,这麽说起来倒真是。又是我们不配了。。。。。。】
段从周趁机出现:【我这里没意思,那你说说哪里有意思,夜店吗?你觉得某人已婚妇男的身份去合适吗?】
段从周在这种口舌上没输过,也不愿意输。
没好意思提单止澜上次是因为生他气才不来。
不,准确地说,是吃他弟弟的醋了。
连他这个局外人,都深深感觉到这强烈的敌意。
段从周:【你们还是赶紧想想,明天怎麽应对吧。】
他跟着松口气,有些庆幸没成为伴郎当中的一员,当然不是因为害怕伴娘的刁难手段,而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管住段榆景,绝不能让他在谁面前晃悠。
这两天,段从周没少从段榆景口中打探,精准如他,怎会猜不到其中的心思。
单方面的心思他管不住,但提醒必不可少,他点了根烟,沉声说:“别的不提,有些事你要知道,开了这个口子,再想回到从前就难了。”
段榆景苦笑,他怎麽会不知。不是因为这点,还有什麽可顾忌的。
程槿琰最会戳心窝子:【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就奇怪你怎麽不闹做替补伴郎的事了?】
段从周怅然得要死,他倒是想。
淡然回道:【不,我更想看你们狼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