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探头看去,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只见一个着蓝色子金袍子的公子笑容满面的走过来,身后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左边看起来是一个仆人,怀里抱着尾巴五光绚丽的黑色高冠公鸡,右侧却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他的怀中也抱着一只通体白色的公鸡,与另一只比起来小的多了。
看他们卑恭的样子,小五猜出为首的男子就是孟若学不错了,而站在他右后侧的便是李文。
也不知是谁感慨一句,语气间尽是讨好,“孟公子,真是让我们好等啊。”
孟若学散漫而倨傲地走向人群,“今日有事来晚了些,诸位久等了。”
人群中有人起哄,“既然孟公子来了,那就开始比赛吧。”
“好,那就开始吧。”他站在东面正中间位置,身边人却是不敢靠近他。
两只斗鸡被让入圈子中,铜锣一响,比赛开始。
两只鸡站在沙场两端对峙,目光交替随时要进攻彼此的薄弱部位,气氛紧张起来。
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的两只斗鸡,在心中猜测谁会赢,而小五则想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孟若学输掉。
倏尔,东面的那只黑色公鸡突然暴起,两只爪子一蹬地,朝另一只扑去,直取它的咽喉处,白色大公鸡往一侧躲去,避开它锋利如刃的利爪。
白色大公鸡展开双翅腾空而起,喙头直击黑色大公鸡的眼珠子,黑色大公鸡反应敏捷,扑棱翅膀躲过去。
两只鸡势均力敌,在空中腾飞互啄,羽毛掉落一地,分不出胜负。
孟若学趁人不注意勾动手指,一旁低头的小厮悄悄伸出手掌,露出一个明晃晃针尖来。
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的小五,自然是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
真卑鄙!他也算知道了孟若学为什么会此次胜利。
不过这一次要看看是谁的手快了。
小五暗嗤,手指微动,下一刻,黑色公鸡被白色公鸡噙住脖子,垂着脑袋,没了气息。
哗然的人群登时安静的可怕。
小厮诧然,暗叫不好,细长银针还在手心攥着,他偷瞄孟若学,果然他的脸色黑的跟煤炭一般。
还没等李文欢呼祝贺,孟若学便先发制人,“你使诈!”
众人纷纷向李文投去目光,有鄙夷,有可怜,还有看戏,等着他开口。
他好不容易在孟若学手下赢一回,自然是要比之前强势些,“孟公子,说话要讲证据,你有何证据证明我耍诈?”
孟若学盛气凌人,胡乱搭话,“你的小白比我的小黑小上上几分,小黑怎么可能会死在它的手中,分明就是你暗下毒手,害我小黑死掉,这样你好赢了比赛。”
李文见他不讲道理,也没好气道:“孟公子,在场这么多人都瞧着,我一直站在这里从没有走动过,又怎会对你的小黑暗下毒手。”
官高一级压死人,在场的官家子弟没一个人敢上前为他证词。
孟若学咄咄逼人,“我家小厮看到了,你暗中踱步,就是在找下手的时机!”
有主子撑腰,小厮也叫嚣着,“对,我看到了,就你手中暗拿一根银针刺向小黑,小黑才会死掉,不信可以查看,现在它的体内定有银针!”
亦是没有人主动上前,主要是因为他们都知道孟若学是在血口喷人,恶人先告状,他们若是上前查看定是查不出什么,但孟若学自己可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