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说,“君子论迹不论心,百姓能多一日安稳的日子就多赚一日。”
苏晚棠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和他一样望向窗外,不知作何想法。
第二日,谢无谓又给苏晚棠送来一本折子,是关于各位朝臣的信息。
他随意地丢到桌子上,然后跳到窗台上半靠着窗,正巧看到骑马游街的探花郎。
“哟,这不是你那前小叔子吗?”
苏晚棠刚打开折子的又合上,走到窗边,低头俯视。
确实是宋祁安,他胸前带着大红色的红花,两侧是敲锣打鼓的官兵。
他变了,从笑得如沐春风变得冷峻不苟言笑。
他似乎感受到头顶两个灼烈的目光,仰头往上看,只一眼就看到苏晚棠,只一眼,他就喜展眉梢,没了之前的不近人情之意。
只是她身边怎么多了一个男人,还那般亲近。
他脸上的笑又逐渐消失,开始乱想,那个男人是不是她的夫君。
马儿不懂主人的心思,继续往前走,想着想着他愈发的失落难过。
“他怎么了?”谢无谓看到宋祁安的表情变化,没想明白他怎么笑着笑着就不笑了。
苏晚棠转身,“不知道。”
“你别说,你的这个前小叔子……”他正说着,被苏晚棠打断,“他有名字。”
“好,宋祁安写得一手好文章,也最真实。”
“说实在的,我爹说他就像一滩浑水中滴进的一滴清水,是一件好事亦是一件坏事。”
好在宋祁安是真的在为民着想,不好的是在这个污浊的官场中他容易受排挤,甚至危及生命。
苏晚棠没有抬头,“能不能在这个吃人的官场中活下来那是他的本事,我不过问。”
谢无谓一听就不乐意了,撇嘴,“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为了让他中进士可是给我爹掏了不少钱。”
是的,宋祁安能中进士,一半是实力,一半是苏晚棠用钱砸出来的。
殿试事关重大,监考官早早定下,作为吏部尚书的谢云庭毋庸置疑的成为主考官。
他平生没什么喜好,唯喜欢权和钱,凭着在朝堂装傻不知存活下来,从此也成为宦官最忠诚的走狗。
苏晚棠抓住这一点,在一张早就内定的进士名单中,用钱硬生生给宋祁安砸了进去。
这也是苏晚棠能与谢无谓认识的原因。
苏晚棠不语。
谢无谓接着说,“其实我也挺欣赏你的,有智谋会说话。”
面对他的夸赞,苏晚棠淡淡道:“谢谢”
谢无谓又问:“你每天都要这官吏名册做什么,难不是要拉帮结派,逆谋造反?”
苏晚棠风轻云淡道:“诛九族的事情,我可不敢。”
“那你要这做什么?”
“给我儿找个依靠。”
谢无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