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今日同徐先生聊了许久。”
元杏瞧着她问,碧蓝眼眸清澈如水,话里却藏这些小情绪。
黎萧察觉出猫腻儿,悄悄冒出几分坏心思,故意说:“我与徐先生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
妮子咀嚼着这个词。
“是呢。徐先生为人谦和有礼,端方持重,颇得儒者之雅风。”
“那您还可真有眼光。”
元杏没好气。
“那不知您把少将军置于何地?”
“少将军?”
黎萧停下脚步,瞧着那夕阳门下,大步流星,朝她走来的人,一时有些语噎。
“夫人专程在此等我吗?”
安朔回来,身上红色官袍未褪,更衬得皮肤白皙细腻,容颜如玉。
没等黎萧回话,初寻便先说道:
“娘子刚从榕溪草堂回来,路过府门,想着郎君归来,刚好来迎接。”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仔细想想,总叫人不舒服。
黎萧觉得,这妮子怕是存心用同自己过不去,便回头白她一眼。
那妮子却视若无睹,一脸倨傲之姿。
“是以,夫人找山槐是专程?迎我只是顺便?”
安朔果然听出元杏话里的意思,故作气恼地问着黎萧。
只见她笑颜如花,讨好似地回答:
“是又如何?”
那清丽的小脸上,明晃晃地挂着“你奈我何”四个字。
安朔揪住她的脸上的软肉。
“你说如何?”
“疼!哎呦呦!疼!你放手!”
好不容易挣脱安朔,黎萧甩袖转身,只想离这人越远越好。
她才迈开脚,就被安朔一把拽住手腕,自往临渊斋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