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强盗公然打家劫舍,真是没有王法了!”
“有没有人进来管一管啊!杀人越货啦!”
乌嬷嬷再次从后院过来时,脸色阴郁得很不好看。
“夫人,里外全都搜了三遍了,没有发现小姐的下落,也不见徐小莲。”
“我们还连着盘问了好几个下人,都是说没看见,也没听人提起过,应该确实没有来过这里。”
沈娇眉心几乎拧成了一股绳。
没来过这里,那彤儿究竟去了哪里?
回府后,还没等站定,便吩咐把伺候彤儿的一众丫鬟嬷嬷全都叫过来盘问。
乌泱泱的跪满了整个院子,火光映衬下,个个面色惊惶,近乎崩溃。
乌嬷嬷原本要劝,这些人下午已经被盘问了一遍,这会再如何逼问,也是没有什么有用讯息可供吐露的。
但见沈娇脸色坚定,只得闭口不言了。
她很快就听出,夫人这次索问的,只是些平时不易觉察到的微末细节。
“小姐这阵子一直都不思茶饭,偶尔哭着说自己若是还能大病一场就好了,这样夫人便能日日陪着哄着,不会被逼着练功了。”
“这些日子里,小姐的身子确实较从前康健灵敏了许多,有时候转身的功夫,几个奴婢都是看她不住,所以才会一时不察,竟不知她何时偷摸着去了下房。”
沈娇不理会这其中的推诿,又问:“你们有谁知道,她平时暗地里,可与徐姨娘有过什么来往?”
彤儿身边的大丫鬟翠珠左右看了看,见无人应答,只得硬着头皮伏地答道:
“回夫人的话,小姐从前同夫人亲厚,与那边院子的一干人等,并无什么过密往来。
只是徐姨娘为人圆滑伪善,与小姐也没有起过争执,小姐年少不知事,若是被她好言哄骗,也是有可能的。”
乌嬷嬷实在忍不住出声斥责一句:“你只管照实说你知道的便是,旁的事情自有夫人考量,若是再敢刻意替自己脱罪,即刻拖出去打板子!”
翠珠脸上冷汗涔涔,忙不停磕头求情,却也不敢大声喊冤。
沈娇再度追问:“你方才说小姐从前同我亲厚,那如今呢?”
翠珠被吓怕了,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一句整话来,只止不住的哭。
见沈娇的问话落在地上无人敢答,跪在角落里的玉玲挺直了腰,高声答道:
“回夫人,奴婢猜想,小姐近日应该是过于思念父亲,才会对徐姨娘有所寄托。”
这话一出,院子里的所有下人头皮一紧,全都朝角落望去,个个面露惊讶。
均想:如今梧桐院与碧水院那边早已经撕破了脸,她就算是个新来的,也早应该看清楚风向,怎么敢公然往夫人跟前回这种话?
乌嬷嬷眼看又要沉脸呵斥,沈娇先一步拦住她,扬声唤玉玲往近前来答话。
“若我记得没错,你进府后,一直在小姐外院做事,你又是如何得知小姐心中所想的?”
玉玲十分从容恭敬的给沈娇磕了个头,才缓缓开口道:“奴婢之前听过陈举人曾偷偷进梧桐院看望过彤儿小姐,小姐事后也主动问过他几次,所以才做此推断,若有不妥,还请夫人责罚。”
沈娇疑惑:“彤儿之前有主动问起过陈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