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双手,江绵不知道该怎麽办,他在书上看到过,动物这样抽搐马上就要死了。
很快卷卷又抽搐了几下软软的不动了,闭上了眼睛。
“卷卷……卷卷。”江绵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豆大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流,心痛的将没有了呼吸的卷卷搂在怀里。
少年跪坐在冰冷的地砖上,佝着腰,怀里抱着染着鲜血,没有呼吸的小狗。
胸前的白色毛衣上染了一片鲜红,江绵手上,袖子是都是,眼泪滴在卷卷头上,混着鲜血又滴到地砖上。
江枫被撞的短暂眩晕,没想到江绵还这麽有力气,热乎的液体从额头顺着脸颊下来,江枫伸手摸了一把。
手指上都是红色,眩晕过去,额头开始刺痛,江枫气的发抖,顾不上还在流血的额头,撑着从地上起来,过去准备教训江绵。
江绵像後背长眼睛似的,猛然转过头,眼底赤红看着他,下一秒放下狗,腾的一下站起身,凶狠的朝他扑了过来。
江枫正想抓住江绵狠狠修理他,再关到卫生间,馀光瞥见冲进来的人,突然放下拳,任由江绵扑上来打他。
时瑾年冲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江绵像疯了一样,白色毛衣是都是鲜红,手上也是血,尖叫着骑在江枫身上,没有章法的胡乱撕打江枫。
一旁,卷卷黄色的毛发上沾着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下一摊鲜红。
这一刻他无比後悔,从包厢跟出来,没发现江绵,不是第一时间看他电话手表的定位,而是觉得江绵和狗会去大厅玩。
他和沈清辞去大厅没找到江绵,才拿出手机看定位在卫生间这一边。
于是急匆匆过来,还没到卫生间,就听到了江绵的尖叫声,如果,他再快一点,没有找错地方,江绵就不用遭受这些。
心脏突然像被重击抽痛起来,时瑾年上去弯腰掐住江绵腋下,把人提起来,紧紧锁在怀里。
江绵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拼命挣扎,尖叫。
“绵绵,是我,少爷。”
“绵绵,看着我。”
时瑾年紧紧抱着江绵,额头抵在江绵的额上,一声声的安抚。
失控的少年对上时瑾年的眼睛,眼里渐渐有了聚焦,没再尖叫,泛红的眼底涌出巨大的哀伤,声音颤抖。
“卷……卷……卷……”
江绵情绪处于高度紧张中,连卷卷的名字都说不流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时瑾年读懂了他眼里的哀伤和巨大的痛苦。
“我知道,我知道,乖乖在我怀里,我来处理。”
时瑾年大掌压着少年的後颈,将人搂进怀里,手掌一下下顺着後脊背。
江绵被时瑾年护在怀里,沈清辞第一时间查看了躺在地上的卷卷。
狗已经没有呼吸,又看看狼狈挣扎起来的江枫,还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能让江绵这麽温柔的小孩,情绪突然失控,只有江枫这个蠢东西。
这可是他送给江绵的狗,他们家一窝崽子里最聪明,最特别,会狼叫的狗崽子。
沈清辞既心疼江绵又心疼狗,眼眶泛红,起身不由分说揪住江枫的衣领,扬起拳头就直往对方脸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