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是谢松亭先生吗?”
“……”
“您好,您在手机旁边吗?您预约的凌晨三点五十的公猫绝育,提前给您打个电话。您好?”
“……我在听。”
“您能准时来吗?和您确认一下时间哦。”
“嗯,能。”
“好的,那么祝您生活愉快,医生在宠物医院等您哦。”
他挂下电话,对上缅因清澈的眼睛,说:“……我们走吧?”
“去哪呀?”
贝斯跟在他身边,好像和席必思一样,但又哪里不一样。
门口玄关有一个柠檬,谢松亭原本打算太困了就路上吃,现在他拿起柠檬,生生将其抠烂。
柠檬的汁水流过他指节,有几滴滴落在瓷砖上。
他蹲下来,把手上的柠檬汁送到贝斯鼻端。
贝斯嗅了嗅,没有皱脸,反而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尝味道。
谢松亭躲闪不及,被它舔到一点。
舔完,它说。
“还挺好吃的,酸酸的耶,上头,哎……怎么拿走啦?”
谢松亭把烂掉的柠檬放在玄关,手腕重重在柜子上磕了一下,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这不是席必思。
席必思闻到柠檬就会皱起脸,只是把柠檬凑近他,他都会整个猫脑袋往后仰,露出嫌恶的表情,偶尔被熏到,还会不自觉地呲牙。
贝斯还在疑惑地喵喵叫。
谢松亭:“绝育之前六个小时禁食禁水,不能舔了。”
贝斯温顺地说:“好吧,我听你的,你现在是我的代理主人了。”
“嗯,来。”
贝斯走进航空箱:“你带我去哪呀?是你说的要去绝育吗?绝育是什么?”
谢松亭想了想:“绝育就是让你……不再难受地发情。”
“啊?”贝斯看着面前的笼子被关上,猫脸失色,“不能找小母猫啦?”
“也可以找,就是……不会不受控制地乱尿乱滚乱叫了。”
“原来是这样,”贝斯舔了舔手,“那还好,可以接受。”
谢松亭的良心受到了谴责:“……有点疼。”
贝斯隔着航空箱网门和他说:“没事,我很能忍疼!我是我家六胞胎里最壮的那个!”
谢松亭不知道怎么安慰它,心想你从医院回来就知道了。
去医院路上还是打的出租,谢松亭下车,医院灯火通明,门口站着值班的小妹把门拉开,说:“欢迎,是来绝育的那位吧?跟我来。”
谢松亭被她带到等待区,拎着猫进去检查。
抽血检查的贝斯十分配合,全程竖着尾巴蹭来蹭去,成功要了五根猫条,谢松亭收下了,准备手术之后再喂给它。
谢松亭看见前台在表格里给贝斯的备注:究极社牛、乖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