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
楚云毓赶人不好赶,也只能退步,“半月后你若是还不走,我会想办法把你扔出去,到时落在郑佩柔手中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男人想起了他们两人年幼见面时,他第一次给她塞糖,她也是这副纠结模样。
他动了动薄唇,“好,多谢夫人。”
楚云毓只觉得晦气。
她抓过屏风上的外衫裹上后,便忍着气去了书房歇息。
男人只看着她负气离去的样子,细碎的发丝贴着她的脸颊,发梢却延升到了那一小节的白颈。
他低眼看着她躺过的位置,似还有着温度和暖香。
嗯。。。。。。他这夫人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泼辣些?他又感受了下床上的余温,想到方才她生气时的模样。
萧黎觉得。
他挺有福气的。
楚云毓才从侧房中出来,就恨不得把那门给摔烂。
这真是一堆烂摊子。
她最厌烦的还是牵扯上了郑佩柔的私事。
不过楚云毓还是吩咐下去,让院中所有人都不得私自进出偏房,只说是里面挂了侯爷的藏品。
她则歇在了书房。
才闭眼,上辈子一幕幕的如同走马灯般展现在面前。
镇国侯府夫人的身份如同压在她身上的千斤重担,日夜操劳,还得去给婆母请安,带表小姐赴宴。
这样苦的日子,她这辈子是绝不会再过了。
但这一夜注定是不安宁的。
清早,郑氏住的宁寿堂内。
“姨母,你可得给我出气!那小娼妇如今居然还敢顶撞我了!”郑氏虽然已经是镇国侯府的老夫人,可却才是四十出头的美妇人,戴着抹额穿着华贵的服饰居于正中堂上。
她身旁的嬷嬷晃着团扇,示意她小些声。
郑佩柔只能不甘心的撇着嘴。
郑氏向来最看重这个外甥女,一心想捧着她上高枝,素来在府中都是宠惯了她的脾气。
她闭着眼轻声问:“你去她院子里可抓到她和人私通了?”“没有。”
郑佩柔说:“我带人去她院里的时候,她正叫人捆了菖蒲和安怀远去报官。”
才说起这俩人,她又嫌恶的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