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适宜的空调房里,裴司鸢的手心滚烫。
于莫庭的手腕像是要被烫出个洞来,一直贯穿到心脏。
他沉了口气,抬头冷眼扫过去,张口只有冷冰冰的两句话:“松开。”
“有些话,你生日那天我已经说的很清楚。”
裴司鸢不肯,手下还在施力。
“凭什么?!凭什么你说的我就得听?我没说错,你现在就是我未婚夫!”
凭什么?
于莫庭差点因为她这句话红眼。
还能凭什么。
就凭上辈子她对他的喜欢不屑一顾,把他踩进泥里,折腾他、折辱他、让他没了清白没了名誉,到头来还没了命。
他本来也曾把她当做拉他出淤泥的救星的,他以为她是他的救赎,是他生命里那道光。
可她让他明白,现实就是现实。
现实里没有救星,没有救赎,她不会朝他伸手,只会将他推入更黑的深渊。
所以这辈子,他选择放过她更是放过他自己。
“莫庭让你松开,你聋了吗?”
裴云鸢冷着脸桎梏住裴司鸢的手腕,周身的气压已经降到了冰点。
她刻意板着脸不笑的时候,眼底会流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魄力。
这大概就是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吧。
一时之间,两张极其相似的脸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绪。
裴司鸢眸光愈来愈冷,正想开口,一旁的裴父看不下去,上前来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平常你胡作非为我懒得管你,可你不懂事也得看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