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一席话,让蔡波莱等人齐齐变色,目光中充满了赞赏。这个小子,年纪轻轻,却懂得进退,没有继续纠缠于那些小伎俩,也没有把领导当傻子看待。
蔡波莱直接开口:“小陈,我们会把这件事汇报给领导,现在先送你去酒店休息。”
陈默点头,没有多言。
他知道,最终是否借出这把刀,并非蔡波莱三人能决定,还得看领导的态度。如果领导不愿意,那这件事也只能到此为止。
但陈默自信满满,他认为,自己五天的香火情,加上他帮领导缓解了顽疾和隐疾,三位领导应该会愿意借他这把刀。
毕竟,作为省健委的保健员,他们都是医术高明的名医,深受各大省部级领导的信任,甚至有可能一跃进入中央保健委员会。
这种人,领导们自然乐意欠他们人情。更何况,在大领导关力军眼中,无论是周家还是江家,都算不上什么。
两辆车很快停下,陈默扶着母亲下了车,随后车辆扬长而去。陈正海望着不远处的酒店,无奈地叹了口气:“儿子,我们进去吧。”
陈默摇头:“爸,我能忍受自己受点委屈,但不能容忍你们受委屈,这口气,我今天必须出。”
陈正海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陪着儿子进了酒店,担心他会惹出什么麻烦。
陈默推开大门,原本热闹喧哗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江峰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陈默怎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陈默扶着母亲走了进去,扫视了一圈江峰等人,淡淡地说道:“是不是很意外?”
江峰第一反应是看向老丈人周成刚,质问道:“你不是给刘队打过电话了吗?怎么陈默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周成刚脸色阴沉,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向怡美尖声喊道:“谁让你进来的?带着这两个老不死的滚出去!”
此时的向怡美只敢骂骂咧咧,之前那一巴掌让她不敢靠近陈默。
来参加订婚宴的并不多,最多也就两桌。这并不是江家和周家不想大操大办,而是他们都是各自部门的实权小领导,搞得太张扬反而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在官场中,他们必须小心谨慎,中午只请了这些人,家里没有亲朋好友,都是各自单位的实权领导,还有一些同级别的同事。这些人身份都不简单,长期在官场打拼,身居领导层,带有一种让普通人望而生畏的气场。
陈正海和伍艳萍只是小县城的普通老百姓,面对这些位高权重的领导,他们感到无比自卑,赶紧低下头,下意识地躲到儿子身后。
陈默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两杯酒,他走过去,端起两杯酒,径直走向向怡美和江峰。
向怡美迅速退后几步,江峰似乎被陈默之前的猛踢留下了深刻的心理创伤,竟然不敢男子汉地躲到了向怡美的背后。
向怡美外表强硬,内心却颤抖地喊道:“陈默,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我就报警!”然而,这话刚出口,向怡美心里就慌了,她不是已经报过警了吗?况且她父亲还动用了关系,可陈默还是被放了出来,报警又有何用?
陈默冷漠地回应:“放心,我不会动你,我是来祝贺你们订婚的。”
陈默的话让向怡美稍微松了口气,但没想到的是,他突然将一杯酒泼向她的脸,冷冷地说:“这就是我的贺礼。”
向怡美还没来得及反应,陈默又揪出江峰,将另一杯酒毫不留情地泼向他。
现场众人目瞪口呆,陈默此举无疑是完全不把江家和周家放在眼里,公然在他们面前羞辱这两家人。他一个平民百姓,这是何等疯狂?
别说江家,即便是周家,也不是他能轻易挑战的。
向怡美的尖叫声划破空气。
向怡美怒火中烧地冲过来,护在女儿面前,愤怒地斥责:“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你怎么敢这么做?你怎么敢?”
陈默随手将酒杯摔在地上,冷眼看着向怡美:“我为什么不敢?”他指向向怡美和江峰,语气坚定。
这一句话让向怡美无言以对,是啊,他为何不敢?酒都已经泼到了她心爱的女儿和女婿脸上。
周成刚气得几乎发狂,疯狂地拍着桌子怒吼:“陈默,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成刚虽然想冲过去与陈默拼命,但他是领导,在场的不是他的上司就是与他同级的人。在这样的场合下,他怎能像地痞流氓一样与陈默这个无教养的人打斗?
再说,他已年过半百,陈默年轻力壮,他真的能打赢吗?在场的众人都有自己的身份,不会跟着他一起围攻陈默。
因此,即使周成刚气得快要爆炸,也只能拍桌子怒吼:“你想干什么?”
陈默冷笑一声:“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来送订婚贺礼的。现在贺礼送完了,我去隔壁吃饭了,周局长、向科长,一会儿不来敬杯酒吗?”
周成刚内心狂吼:“敬你妈的酒,老子不整死你,就不姓高。”
然而,这些粗俗的话,即使在周成刚愤怒至极的时候,也不能在上司和同僚面前说出口。他只能怒吼:“你给我滚,滚!”
陈默微笑着说:“我想你们一会儿都会后悔不接受我的邀请,江峰、周佳琪,你们这对狗男女,觉得我这份大礼怎么样?”
陈默的话让江峰的脸庞涨成了猪肝色,内心蠢蠢欲动,想要冲上去与陈默一决高下,但一想到刚才被踢的那一幕,他的怒火又瞬间熄灭。
江峰咬着牙,眼中充满怨恨地说:“陈默,等我爸来了,我非整死你不可,否则我就不叫江峰!”
陈默轻蔑地瞥了江峰一眼,不屑地说:“你就这点能耐,像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堆里,十足的废物!”
江峰曾经的话,如今被陈默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气得江峰差点当场炸裂。他想与陈默拼命,却终究缺乏勇气,只能疯狂地拍打桌子,桌子安然无恙,倒是他的手险些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