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情真意切,微垂的长睫遮住了眼底的紧张。
并无任何破绽。
墨怀之盯着她看了片刻。
“倒是不巧,柳元正离京,身边亲卫都跟着走了,再回来,要等明年开春。”
明年开春,她的孩子已经降生。
池皎皎暗暗松了口气,却又露出诧异之色。
“他没有书信捎回,原来是有公干,是我误会他了。还好时间正当,明年开春,殿下的双腿也治好了,倒时,我再去寻他,好好问个清楚,还要劳烦殿下到那时替我和孩子解释一番。”
男人又盯着她瞧了一会,这才缓缓收回目光,骨节如玉的手指理了理玄色的袖袍。
“解释什么?解释一路上你摸了本王几次大腿、几次胸口、几次腰?”
“噗!”
池皎皎被呛得捂住嘴一阵咳。
【朝颜,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娘,摸人的是你的手,我才五个月,不背锅。】
【。。。。。。】
“那。。。。。。那是为了清除煞气!”
池皎皎只能强装镇定。
男人忽地从轮椅上缓缓站了起来。
挺拔如松的身形,长腿逼近,带着骇人的压迫感,将池皎皎整个人罩在隐隐之中。
明明一张脸俊美如仙,可此刻却如地狱烈火中爬出的索命阎罗。
池皎皎躲无可躲,后背冒了一层的冷汗,双手拼命护着肚子,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时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尖细刺耳的声音紧随而来。
“传皇上口谕,宣怀王殿下入宫觐见!”
男人轻扯了一下唇角。
还真是半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给。
他重新坐回轮椅上。
“记住,你的身份是本王的外室,你怀的孩儿是本王的,将此物挂在腰间,没人敢动你。”
一块润黄的龙形玉牌递了过来,其上有朱砂参着金色描绘的一个“免”字。
皇家免死金牌!
即便是当今皇上,也不可直接诛杀。
墨怀之竟然就这样给了她?
虽不明白他为何要让人误解她腹中孩子的身份,可如今,她没有第二条路走,更不能让池家人知道,她怀着孩子回了京。
有些事,她要仔仔细细的查清楚。
在这之前,她不能是池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