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见面呢重九华。”
“什麽意思?”重九华有些心猿意马,但表面上还是端出了正经打架的模样。
“现在就和婆婆争风吃醋,我很难做啊。”晏温越想越觉得有趣:“不过近日书读的不错,遣词造句大有长进,要真见面她一定喜欢你。”
重九华不说话由着这人傻乐。
晏温乐了半天,察觉到重九华的动作之後声调都变了:“打架归打架,脱鞋干什麽?”
重九华兀自把纹靴丢在地上,又隔着长袜摸到了晏温的脚趾。
背後的树干很硌,晏温靠着树单腿而立多少有些不稳。
“再打下去院子不要了?晚上睡哪?以天为盖地为庐,外面野合做一对野鸳鸯?”
真有长进,还会押韵了!
晏温惊喜之馀,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不是野合,你我拜过堂的。”
晏温肩上落了几点淡粉花瓣,本就好看的像个画中谪仙。眼下提这些,更是让重九华心痒的厉害,忍不住按住晏温吻的又重又凶。
某些东西来势汹汹,俩个人呼吸很快就都乱了,晏温忍不住提醒道:“去里面。”
“小鱼儿”重九华语气里带着些惊喜:“你的腿居然能碰到耳朵。”
晏温被这一声带着无数邪欲的昵称撞得头昏眼花,这本是母亲给的乳名有亲近有疼爱。
到了重九华这里就都成了淫邪,只拿来故意催情似的。
然而晏温却无力推拒,除却母亲这世上再无人这麽唤他。
晏温将手指蜷了起来。
“庄内无人,我们就在这里。”
“你我正经夫妻,不是野合。”
“晏温,靠着我。”
晏温垂眸,擡手抱住对方精瘦的腰身。在那声声小鱼里,默许了这一场荒唐。
初春节气,桃花都是香的,偶有春风拂过,怕也会被这一场欢好亲呢羞的回过头去。
重九华还是惦念着那件事,就连和晏温下棋都在走神。
他走神,晏温似乎比他还不像话,一盘到了,又输了一次。
晏温看着满盘残局捏着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再来一次。”
“说好一局定输赢,输了就去。结果输了就改三局俩胜,三局两胜不成改五局三胜,五局三胜不成改七局四胜,前前後後输了九次,还要再来?二公子当真好气性!”
“黑棋先行,于我不公。”晏温将茶水吞下,慢悠悠耍赖。
“这话你跟祖师爷去说,敲开那死老头的迂腐脑袋,问问他为何不能同时落子。”
“这次我要黑子,就一局定输赢。”
重九华敲着黑子托腮细问:“输了如何?”
“输了就同你去。”
“倒也不必勉强。”重九华想到了什麽笑的有几分邪气:“败者居上位,且行阴方事何如?”
阳为男,阴为女,男女之事是为阴阳协调,为上位且行阴方事……晏温懂了,这人读书当真是大有长进。
要放过往,哪有这麽多迂回,晏温想了想点头应了。
重九华很大方,把黑子放到晏温手侧,一局又了。
满盘皆输。
晏温眉眼跳了跳,冲着重九华笑的纯良。
“去不去?”重九华又问。
“不”
重九华叹了一口气,刚打算起身就看到晏温把棋子收了起来。
“三局俩胜。”
还来?这次重九华不依了:“说好了一局定输赢,你把老子当猴耍啊!”
“我说了一局定输赢,输了就去。是你说不用勉强,输者居上位即可,但你没说是几局。”
重九华要气笑了,谁能想到人前规规矩矩端方雅正高不可攀的晏二公子背地里就是这麽一个东西。那话怎麽说的来着,哦,想起来了,高山仰止。
合着就是一窝里横。
“接着说?”重九华剑眉一挑,颇有些兴致。
“就三局俩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