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的身体过于强健,肾方面好过头在此时就变成让他难堪的具像化。有性方面的生理反应五条悟勉强能用手解决,人体代谢的排泄需求憋了一天一夜也还是能勉强继续憋着。让他在这个神经病面前拉出来他当然做不到。
这个女人太变态了,就连她昨天说的给他绝育,五条悟觉得她完全做得到。他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心平气和的口吻尝试和她沟通:“你现在放我离开,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一根头发,对在这里发生的事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怎麽样,这个游戏是时候该结束了对吧。”
“噗……”
女人的笑音没再经过不男不女的变音传进五条悟耳中,他微微皱眉,後颈被一只纤细的手臂勾着往下,他额头抵住对方柔软的额发,呼吸交缠间,他极其轻微地颤了下眼睛:“如果你不信我能立束缚。”
“咪咪啊,没想到你心里这麽看重我,连我的一根头发都不舍得伤害,太可爱了我的咪咪。再这麽可爱我忍不住要咬你了哦。”
五条悟气得想一口咬断她的脖子,後牙槽紧咬,胸膛不断起伏:“你脑子有什麽毛病——”
话音被女人的手掌掐断。
“怎麽不去厕所呀咪咪,再不排泄可能会得尿结石的,这个病对小猫咪很难受欸。猫铃铛都胀胀的了。”
“不准摸我!死变态!”五条悟眼睛燃起火焰,一想到她昨天说的绝育,他就感觉她冰凉的手像绝育医生的手术刀,随时都能把他给送到手术台上切了。他不断深呼吸,舔了下干涩的嘴唇,“你出去我就上。”
“嗯嗯,好吧,害羞的小猫啊,不要憋坏自己了哦。”她笑道。
萦绕在周身像潮湿般的冷气消散,五条悟伸腿踹了一脚猫砂盆,里面发出沙子摩擦的声响。他第一次有这麽想杀一个人的强烈想法。
心中渐渐勾勒出那个女人的画像,三十岁上下的年纪,长得说不定像格格巫,没有孩子,对猫和人有认知障碍,也可能是她的恶趣味。这个人还自卑又自恋,只挑她爱听的话听。她对他很熟悉,肯定是非常了解咒术界的人。现实生活里应该是极度禁欲的形象,一般变态长得都不像变态,被揭穿的时候才会让大家很震惊。
五条悟想破脑袋都没从他记忆里找出符合这个画像的人。
他双手插兜靠墙,时而踱步,一步都不靠近那个猫砂盆。小野薰站在墙角上饶有兴致地观察这只像在重复刻板动作的雪白猫猫,好几次他都跟她擦肩而过,因为她隐匿气息,而他没有咒力丶用不了六眼没能发现她一直在房间里。
猫砂盆被五条悟踹了脚也没坏。这间房间他摸索过,没有窗户,唯一通向外界的就是那扇门,材质坚硬,似乎还放下了不让他出去的结界。
“喂!你在外边吧!”
小野薰望着雪白的猫猫坐到床上喊她,她装模作样地拉了下门,刻意发出脚步声。她走到猫猫面前,从兜里拿出消毒酒精,边给猫猫的双手喷酒精,边听他说:“你想要什麽?”
“你。”
五条悟盘起腿,鼻尖充盈消毒水的气味,他擡起另一只手捂鼻子,瘪着嘴说:“除了我,你放我走,五条家我也能给你。”
“五条家?”小野薰神色认真地清理猫猫的手指,指缝和指甲一点也不放过,洗干净一只手,她抓过他捂鼻子的手继续洗,“那个比不上咪咪你一根手指头哦。”
“你是练铜癖吗!我才十六岁,大妈你已经三四十了吧!别幻想人质会爱上绑匪这种小学生都讨厌的脑残故事了!我也没有斯德哥尔摩的病!”
猫言猫语咋咋唬唬得很可爱,小野薰擡起头凝睇雪白猫猫,他四肢修长,身上穿着她给他换过的短袖长裤,眼睛被特殊咒具束缚,露出来的手臂上被镣铐勒出红痕。他漂亮的小脸被怒火染红,粉润的嘴唇结了血痂,这是他自己咬的,他用不了反转术式,昨天被他自己拧断的手臂还是小野薰给他接回去。
虽然说让他见到她的脸他就会杀了他,可那双最漂亮的蓝眼珠就这样被挡住,她会错过生气的咪咪。为了养好这只猫猫,小野薰关注了很多养猫博主。别人的猫猫生气的时候眼睛都会睁得很圆润。像她现在养的这只猫就像一只高贵的布偶猫,白毛蓝眼,浑身都是雪白色泽,猫铃铛也跟布偶猫一样是白的。
等玩够了再杀也不迟。
她擡手摘下猫猫蒙眼睛的咒具,他的蓝眼睛突然见到光亮骤然紧缩,星云般的花纹烙印在蓝眼珠中,怒火使他的眼睛流动光泽。
“果然很好看呐。”小野薰双手捧脸,仰头望着雪白猫猫笑了笑,他脸上出现断片的表情,像一个尖子生突然考了零分般错愕丶质疑丶不可置信。